呀無音訊。雪妃大伯也躲著我,白天遇到他都拐彎走,也許是怕我麻煩他帶我去黃姚,更可能是怕我肚子的蟲子治不好人活不下來,畢竟非情非故誰願意惹這種倒黴事。
張神婆不見後第五天早晨,我一起床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都是換洗的衣服和手電筒。我把張神婆那根針和送我的小刀也拿走,最後在神臺木盒裡找到了那顆妖蛋也帶走,我帶走這些的原因只是出於保管的目的。
雪妃妹妹一早就來張神婆家,問我要去很遠的地方治病是不是。我問她怎麼知道我要去治病的,她說大伯說的,說你以後可能都不回來了。
聽到雪妃妹妹這樣說,我不禁的感嘆起來,我本是個流浪少年,遇到三姑和張神婆才得以在這個村子棲身半年。如今三姑改嫁別處,張神婆又失蹤,這裡什麼都不屬於我,我在這呆下去的原因是什麼呢?對於我來說,目前的人生目標就是去湖南找到妹妹,既然如此幹嘛還要呆在這個村子呢?這樣想了一下,離開也不覺得有多麼不捨。
我問雪妃妹妹舍不捨得我走呢?雪妃妹妹搖搖頭,說她快考完試也要走了去她媽那裡。
我給了雪妃妹妹兩塊零花錢,告訴她長大了我會去她家裡玩的,讓她好好學習。
走到門口把門一關,雪妃妹妹還是哭了,我也哭了,雪妃妹妹看著我的背影遠去。這一走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那年代靠書信來玩,不像今天有手機、qq這些通訊方法。我肚子裡的蟲子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大伯說的那個醫生。
這去黃姚怎麼去?那年代交通可沒有那麼發達,偏僻地方都是靠走路。問過村裡一個在昭平修過路的阿叔,他告訴我走路到蒙山就有車到昭平,然後再坐車到黃姚。
從我住的江口鎮到蒙山縣要經過五個鄉鎮,其中有三個鄉鎮是山裡的,山疊山連綿數十公里,有小半路程需要步行,大約30公里。
從鎮上問人搭到了去官成的車,在官成又搭了去同和的車。到了同和已經是下午兩點點了,最後又從同和搭拖拉機到寧康已經四點多,接著沒有車搭了。我想趁晚八點前能趕到夏宜瑤族鄉,因為過了夏宜就是蒙山,當然這都是在路上問人告訴我的。
一個路邊抽菸杆的老頭告訴我,從寧康走到夏宜,他年輕時候經常走4個鐘不到。如果我走的話也估計是四個小時左右吧!明天也是步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先走到夏宜去,明天早上從那搭車到蒙山。
這裡是真的偏僻,和江口不同,江口一半平地一半山,而這裡全是山,雖然隔一兩裡遠就有村子
我走到了傍晚六點半,估計已經到半路了,天已經黑了下來,能不開手電筒走路的時間只能半個鍾了。
到了七點已經黑的看不到路,我不得不開啟手電筒,估摸著再走一個半小時就能到夏宜,想到此雖然累,但還是加快了腳步,在山裡過了晚上十點可不是好玩的事。以前的人就是能走路,現在年輕人走個幾公里就累死累活的,那時我們直接走幾十公里,有的人還能肩膀挑著東西走。
打著手電筒走在大山中間的路上,我卻一點都不怕,畢竟這幾個月的經歷鍛鍊了不少,鬼已經不那麼可怕了。不過這裡要提醒的是,在人煙稀少的深山,鬼是很少的,那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精怪,多是動植物成精。
但是不怕不代表不會遇到,不代表它們不會捉弄你。我的八字和出生時間都註定了我比較招這類東西接近,從小到大都如此。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起霧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總覺得走了好久,似乎比老頭說的遠的多了。
又走了一個多鍾,腳底似乎起了泡,走路速度也慢了下來,我不得不感覺到老頭說了大話。
腳底起了泡正想坐下休息,卻看到周圍似曾來過,手電筒照了一下,這不是剛才已經走過的路段嗎?
路邊有五顆大松樹,明明我剛才已經走過去了,現在竟然又回來了,真是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