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卻是程一榭先開了口。他看著林秋石的眼神是冰的,和之前那種性格所致的冷淡相比,他此時的眼神卻像是冰冷的湖,深邃黝黑,寒意入骨,已經尋不到一點溫度。
“好久不見。”林秋石說。
阮南燭也走到了程一榭面前,他用眼神打量了程一榭一番,卻是什麼都沒說。
“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了。”程一榭抬起手錶看了看,語氣很冷淡。
林秋石道:“你……”他想問程一榭過的好不好,又覺得這個問話實在是有些多餘,因為誰都能看出來,他過的不好。
程一榭過的不好。他的頭髮白了許多,雖然用帽子遮著,但也十分明顯,
“去吧。”阮南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話,他說,“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們都在的。”
程一榭點點頭,臉上依舊毫無動容之色,轉身便走。
林秋石和阮南燭看著他的背影,雙雙沉默。事實上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程一榭,即便時隔一年,可某些事情的影響卻絲毫沒有減弱,甚至可能永遠也不會減弱了。
林秋石慢慢剝開一個糖,放進嘴裡,感受甜味在自己的舌尖蔓延開來,他伸手握住了阮南燭的手,道:“走吧。”
兩人這才離開了墓地。
林秋石能看到程一榭還活著,心裡便放下幾分,他不敢奢求太多。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天之後他們居然收到了一封程一榭寄來的信件,信上面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得到的第十一扇門的線索。
“我得到的是,是特殊的線索。”在信上,程一榭如是說,“線索只有兩個字,生死。”
林秋石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念出了兩個特殊的字:“生……死?”
阮南燭蹙著眉頭,也陷入了思考。
他們的線索是無解,可程一榭的線索卻是生死,這讓林秋石產生了某種奇怪的猜想,他說:“難道所有人的第十一扇門都是一樣的?”
阮南燭的手指摩挲著信件,看著上面生死二字:“有可能。”
“你的前輩進第十一扇門的時候有沒有提供什麼資訊?”林秋石看向阮南燭。
“沒有,那時候我還是個新手。”阮南燭回答,“哪裡想得到第十一扇門那麼久遠的事。”
這就沒辦法了,他們身邊沒有一個過了第十一扇門的人。事實上阮南燭和林秋石能安全的渡過第十扇門,已經是其中翹楚。
生死,生死,線索裡的生死到底是指什麼?如果是其他的門,他們倒還可以坦然的想著進門之後再聯絡發生的事進行分析,可是這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人命的高難度門,即便是阮南燭,也不敢託大。
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他們已經開始為進門做準備了。
兩人查閱了很多資料,關於生死二字的聯想,從東方傳說到西方神話,從閻羅殿到阿努比斯……
雖然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有沒有作用,但做點什麼看,也總比坐以待斃好受得多。
兩年時間裡,葉鳥透過了他的第七扇門。林秋石當時問他要不要跳級,葉鳥想了想,卻拒絕了。表示跳門也沒有什麼用處,該過的還是得過。
林秋石倒是很佩服他的謹慎和自制,畢竟面對這樣的誘惑,不是每個人都能從容拒絕的。
第十一扇門的準確時間,是三月二十七號,因為門數的等級已經非常高,所以他們現在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具體的進門時間。
阮南燭一臉嚴肅的在日曆上三月二十六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圓圈,還在旁邊標了個小愛心。
林秋石看見之後和他說:“你標錯了,是二十七號才進門。”
阮南燭道:“沒標錯。”
林秋石莫名其妙。
阮南燭道:“二十六要多做幾次。”
林秋石:“……”他反應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阮南燭這貨是在說黃笑話,一時間有些無語,自從他和阮南燭確定了關係後,阮南燭門裡面那種跳脫的性子表現的越發明顯,林秋石覺得這樣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阮南燭經常吃自己的醋。
“你喜歡祝萌還是阮南燭?”在門外面的時候阮南燭這麼問林秋石。
林秋石只能說自己喜歡的是阮南燭
到了門裡面,答案就要換一個了,然後祝萌戲精上身,說:“可是昨天一個叫阮南燭的男人聯絡了我,說你愛他。”
林秋石:“……我兩個都愛不行嗎?”
阮南燭:“可以,我批准你兩個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