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要是還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可以出去。”一時間,冰師妹滿臉黑線,冷冷說道。
楊俊摸了摸鼻子,乾笑道:“第一,我發誓,我絕不是那種喜歡捅人屁股的變態……咳咳,我tm真的有必要發這個誓?!第二,冰師妹,你考慮的怎麼樣?當我的劍侍,換你一命,也不是很虧吧?當然之後還是要隨我去見小姜……”
“不用考慮什麼了。”
冰師妹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是我運氣不好,要殺要剮,隨便你。”
“是麼?”
楊俊微微一笑,如收割靈魂的惡魔般,循循善誘的說道:“你真的甘心死在我手裡?你死了之後,般若豈不是就能逍遙法外?你知道的,你與般若的那些故事,在極惡搖籃,從來都不是什麼秘密。”
楊俊不說起般若還好,一聽到‘般若’這個名字,冰師妹冷冽的美眸中,頓時綻露出了一抹驚人的殺意,在這沖天的仇恨中,甚至還蘊藏著一絲刻骨銘心的悲切……
“果然,還是不甘心的,對吧?”楊俊的語氣看似平淡普通,讓人察覺不出絲毫端倪,但每個抑揚頓挫都極有學問,富有魔力的語氣,似乎瞬間便將冰師妹心頭塵封已久的那些實在不願想起得記憶,全部喚醒。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嗓音,很是不合時宜在楊俊心頭響起。
“沒想到相公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其實去當個江湖術士,逍遙自在,四處忽悠人,也不錯!”
楊俊咳嗽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趕緊回應道:“咳,青魚,這種時候,就別拆我臺了!”
“嘿嘿,妾身知道了。”古靈精怪,靈韻十足的笑聲響起,令人心曠神怡。
“不甘心,我當然不甘心,可若成為你所謂的劍侍……只怕一輩子只能為奴為婢……”冰師妹百般無奈,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誰說的?”
楊俊掐滅了手中的香菸,在房間中揹負雙手,閒庭信步,語氣溫和道:“你這人啊,就是脾氣太倔,腦子也僵,難道不會換個角度想一想嗎?當我的人,你不僅可以報得大仇,甚至能夠永遠脫離極惡搖籃的控制!想必,你也知道,在這世上唯一能夠給予你這等庇護的人,只有我!”
聞言,冰師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
楊俊會心一笑道:“不信?你知道,為什麼我成了極惡搖籃近百年來最大的叛徒之後,卻還能像如今這般逍遙法外麼?”
冰師妹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根本不是教父那老怪物的對手,他若想對你做些什麼,分明易如反掌,卻不知為何,一直這般放縱於你!天知道,那老怪物,到底在想些什麼?”
“因為,他需要我!”
楊俊灑脫一笑,深邃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冰師妹分外俏麗的臉頰,沉聲說道:“我若真的死了……誰還有資格,代表極惡搖籃赴約‘王宴’?!”
“不可能!你已經背叛組織,哪裡還有資格參與‘王宴’?”冰師妹嗤笑一聲。
“可如今……我在極惡搖籃,是否除名?!”楊俊的聲音,頓時在冰師妹耳畔,如春雷乍響。
一時間,冰師妹不屑的笑意徹底凝固起來。
“當今,極惡搖籃,殺神領袖之位,可曾易主?!般若,是否如願以償,代替了我的位置?!”楊俊連連發問,一字一句如重錘般砸在冰師妹的心頭。
“沒,沒有……”
冰師妹輕咬了一下朱唇,神色間有些惶恐失措,這一系列不可理喻之事,被楊俊一股腦的提起,冰師妹彷彿醍醐貫通一般,感受到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自己眼前徐徐展開。
“這不就得了?”楊俊嘴角漾起一絲睿智的笑容,凝重道:“教父的確對我恨之入骨,但他恐怕還不捨得將我徹底棄之!你真以為般若這些小動作,能逃得過教父的雙眼麼?在我看來,無論是你,還是伊文斯,甚至是姜上邪,都不過是教父他老人家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我準備的考驗罷了。我若是真被這些考驗擊潰的話,死了便死,只能證明我的確廢物,可我一次又一次的挺過這些考驗,在教父看來,我的價值,便越來越大!他也會愈來愈捨不得放棄我!”
“那我們到底算什麼?用來磨礪你的棋子麼?”冰師妹心頭震撼,咬了咬銀牙道。
“聰明。”
楊俊笑了笑道:“別覺得我大言不慚,事實就是這樣,在極惡搖籃,也只有我與教父,敢這麼玩。”
聞言,冰師妹沉吟片刻,一時間,竟有些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