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是加布裡埃爾,但他不願談及齊徹斯特。”他轉向律師。“我們在這件事上做的對吧,考林?”
戈登聳了聳肩。
“真該死,考林。你不會有什麼不同意見吧?”
“他是我的顧客。”
布萊克賽截住他的話:“去他媽的顧客!看在上帝的分上,考林,他是該死的馬丁!請注意,考林,現在已經早上一點鐘了。我們只想快些完事。”
律師試著表示出一種不為所懼的神情。“你應該從我的角度想一下,諾曼。我顧客的利益……”
“利益?他殺了人!”
“我顧客的權利……”
布萊克賽話鋒一轉:“好了,考林。如果你想在這裡呆一晚上,你就給我講你顧客的權利,當你講完以後,你再告訴我們,我們怎樣才能證明他在這些系列兇殺案中是清白無辜的。”
“我想和伯克再談談。他說他今天早上曾在一個遊樂中心。”
“他還說過他和上帝談過話。”
“然而……”
布萊克賽氣急敗壞,他轉向湯姆…麥金尼斯。“時間到了嗎,湯姆?”
麥金尼斯透過玻璃看著伯克。伯克兩眼瞪著天空,呢喃自語,搖著頭。麥金尼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那麼好吧!”布萊克賽說,“你可以為我們準備些咖啡嗎,弗拉德?非常感謝。”
凱茨看到布萊克賽臉上掠過淡淡的笑容。“沒問題,督察。送到你辦公室嗎?”
“如果你不介意,弗拉德。”
“好的,督察。”凱茨擰了一下彼得的胳膊。“跟我來。”他們一塊兒出去了。
福利餐廳裡寂靜無聲,咖啡壺噝噝地響著。餐檯裡只有麵包和無籽葡萄。
“你喜歡嗎,彼得?”凱茨說。
“這東西能解酒?”他問。
“保證可以,”凱茨笑著說,“這種葡萄因為能解酒而聞名於世。”
他們坐下來。凱茨沒有給布萊克賽準備咖啡。彼得說這不是好主意,她說:“怎麼?他們可以等。”
房子裡很靜,就像早上三點鐘的火車候車室。
“真他媽的!”凱茨突然長呼一口氣。“我真累。”
“艱苦的一天。”梅森說,“當然我們總算是抓住了伯克。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凱茨大笑。“我記不起來了?什麼時候?”
彼得瞪大了眼睛,望著她的臉。凱茨的目光中透著一股野性,由於勞累而佈滿血絲,但是對他的敵意已經不復存在了。
“在你心目中,我什麼時候又成為正常人,而不是禽獸了?”他平靜地說。
“我不知道。”凱茨看來很溫柔,幾乎像個孩子。“我想,也許是我們倆人在我的公寓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只是……”
“什麼?”
“彼得,你為什麼說你想受到傷害?你說當伯克從地下室衝出來的時候,你不想給他讓路。你說,從內心深處,你想受傷害。”
“你……凱茨……”
“你是什麼意思?”
“你曾說過,我是豬。”
“你還聽過更難聽的。”
“你使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失去了的東西。我習慣了到處風流,但是你說的一些話使我……”
“負罪感?”
“不是負罪感。”
“是……?”
“我不知道,沒有答案。但是,我也許真是個流氓。我和莫伊拉發生關係,是因為我們倆人在那樣的情形下肯定會這樣的。凱茨,你認為是我強堅了她。我沒有,但我還真不如那樣。”
凱茨呷了一口咖啡,慢吞吞地說:“有人會把你當作是強堅犯,彼得。”她頓了一頓,“或許你是,或許你不是。但有另一個人,她要對你所做的事情討個說法。你凌辱了她。你怎麼說的?你‘佔有’她?”
“我記不得了。”
“你說你佔有她,難道那不意味著暴力嗎?”
“一種暴力。”
“一種,難道不也還是暴力嗎?”
“也許是,我不知道,不,不是。比方說布萊克賽督察,他能控制整個局面的方式,這是人格的力量,一種壓力。”
“我知道有人稱之為高壓手段。”
“你呢?”
“也許吧。但是我不在那兒,我認為有那麼一條界限。問題在於這界限遊移不定,你的界限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