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合上眼昏睡了過去。見女兒昏迷,白水珺不免又被嚇了一跳。
正在收拾那兩根已粗大很多蛛絲的老郎中忙插口勸慰道:“夫人,老爺,不妨不妨,毒已除盡,小姐只是疼痛過度,暫時虛脫而已,待到好好休息一番,就會沒事。”
說著,小心地塞緊瓶子,放到一旁,再按相反的順序小心地將一枚枚針小心拔下,最後倒空茶壺走過去將還在籃子裡四處亂爬的蜘蛛收了起來。以蛛網覆蓋在壺嘴上。
“你們三人護主不利,竟讓小姐中此奇毒,實在罪該萬死!不過,既然小姐為你們求情,這一次的處罰就暫時先記下,一切且等小姐痊癒再說。”得到確信兒,燕五雲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下來,直起身閉了閉眼,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眾人,沉聲道。
“謝家主!”山丹、箭荷兩人早已哭紅了眼,此刻見燕飛羽這種情況下還記得為她們求情,再也忍不住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越發淚流不止。
“請家主允許寧不戴罪立功,再往虎山勘察。”寧不蒼白著臉,脊背挺得筆直,硬邦邦地上前,緊握交叉的雙手青筋暴現。
“你們三個都跟我來,不要驚擾了小姐。”燕五雲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傷口,拂袖而走,羽兒總算渡過了難關,他也該開始好好查詢了。
三人不敢遲疑,忙跟了出去,其他的護衛也俱都退出房門。
“你們好生照顧小姐,絕不能有誤。”白水珺輕撫了一下燕飛羽汗溼的秀髮,不捨地站了起來,恭敬地對老郎中道,“孫大夫,我們且去外間說話。”
到了外間,明亮的燭火搖曳一室。
燈光下,白水珺整了整衣衫,對著老郎中就是深深一拜,“今日若非孫大夫,羽兒恐怕無法渡過此難,水珺實在感激萬分,請老前輩受水珺一拜!並恕水珺有眼不識泰山之罪!”
燕府偌大,他們一家三口的健康雖然一直都是由夏惜之負責,但府中還有幾百口人,下人護衛們生病總不好全麻煩名醫,便外聘了一位郎中,不曾想,這個已經在燕家呆了十年,大家都以為固守中庸之道,只能看看小病、治不了大病的老郎中竟能如此出人意料、力挽狂瀾。
白水珺心中猶如明鏡,更深知真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明白這位老前輩定然不是普通人,神色之間更加恭敬。
“嗯!”孫大夫並不辭謝,而是笑眯眯地捋著鬍鬚受了這一禮,才道,“燕夫人,雖然令千金身上的毒性已被徹底拔出,但方才之法卻是也過於激烈了一些,還請夫人見諒!”
“老前輩說哪裡話,水珺雖是一介女流,卻也從頭到尾看的清楚明白,老前輩不用一湯一藥,就救得小女性命,此等妙手回春之術,世間還有何人能及?”白水珺冰雪聰明,知道他不欲暴露身份,也不強求,只是一味地感謝道。
“呵呵呵,這話就不說了,其實也虧的你們還來不及用藥,不然任何藥性都有可能和毒液混合,變生為其他難測的毒物,到那時老朽也無能為力。這雪玉蛛雖然十分稀少,毒性又強烈,但是隻要救治及時,倒也容易解。”老郎中笑道,也不提自己真實來歷,只是殷殷地叮囑道,“不過,因為之前曾經運功逼毒,為確保毒性無殘留,從現在開始,十二個時辰之內,除了煮沸過三遍的清水之外,切莫給令千金服食任何東西,其他的倒無特別禁忌。等到六個時辰之後,老朽再來檢查一遍。”
“多謝老前輩,聽老前輩之言,對這雪玉蛛頗為熟悉,不知道這毒物是哪裡所產?竟可以無視小女身上的百毒珠。”白水珺誠懇地求教。
“呵呵,百毒蛛雖好,但時世間毒物又何止千百種,總難免有所難以剋制,不過這雪玉蛛卻只在西域一處蒼山冰川下一處名叫白沙湖的地方才有,而今卻在江南之地出現……”老郎中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轉而舉起手中的茶壺笑道,“老朽難得見到此物,想帶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不知夫人……”
“老前輩研究此物也是為了造福他人,這雪玉蛛就暫時由老前輩保管吧?”白水珺點了點頭,微笑道。
老郎中讚許地點了點頭,竟然就此拿了東西就走。
“夫人,要派人盯著嗎?”帷幕後的陰影處傳來一個低聲。
“嗯。”白水珺揮了揮手,怔然站了一會,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急急地回頭進了房中。
雖說羽兒已經沒事,但她才剛受過這麼大的磨難,她這個當母親的若不親自守在身邊,又怎能真正放心呢!
這一晚,家主夫婦都不曾回到自己的屋子,夫妻倆屏退了所有侍從,就在臨時收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