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羽咬牙道,“只是娘,我還是那句話,我需要證據,沒有證據我絕不能隨便懷任何人。”
白水珺忽然笑了起來:“羽兒,你是真地長大了!”
“娘?”燕飛羽不確定地問道,“您剛才是不是隻是在舉例子?那個人,真的是競姨嗎?”
白水珺搖了搖頭,燕飛羽頓時如釋重負,競姨是孃親最信任的人,如果有一天連競姨都背叛了燕家,她確實真地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
普通人若沒有信任,頂多就只是過的孤僻一點,但是身為燕家唯一繼承人地她,若沒有可信任之人,那人生將是何等的可怕?她不是無法放心而事事親為地累死也會遲早死於自己的神鬼之中,只因若沒有可信任之人,那絕對不可能又安穩覺的。
想到此,燕飛羽忍不住又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你別害怕!”知女莫如母,見女兒驚恐,白水珺剎那間又化身回溫柔的母親,摟著她靠回自己,撫摸著她的長髮道,“人心雖然險惡,但也有美好忠貞的一面,不然當年你爺爺何以白手起家,你爹爹又怎能年紀輕輕就撐起這偌大的家業?防人之心不可無,並不代表要戒備任何一個人,你切莫要想歪了,娘只是希望你在為人處事之時,能多一份機警,多一份警惕,多留一個心眼,凡事不要絕對而論。”
燕飛羽長長地呼了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
自古以來,又有多少不世的梟雄最後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手中的,這樣的故事,她前世在電視裡早已不知看過了多少。所以,雖然孃親這一句“寧可錯疑”讓她感覺悲哀的同時,更有一種深深的無奈。幸好,她家的處事之風和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的殘暴不同,懷歸懷,監視歸監視,但一般卻不會涉及人命,唉,其實這何嘗也不是另一種無奈呢?換句前世的話來說,她家還是侵犯了別人權了,苦笑啊!
燕燕飛沉默了半響後,才平靜地問道:“娘,現在您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了?”
水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是你子平哥的父親。”
“三叔?怎麼會是他?”燕飛羽雖然已有準備,但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吃驚不小,同時立刻驚駭地聯想到其他,“那二爺爺和子平哥呢?”
“你先聽我說。”白水珺嘆息道,“其實,早在十四年前我們再查你三爺爺的二媳婦綁架你一案時,我和你爹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只是當時線索皆斷,所有證據都被毀掉無法續查。後來,我和你爹商量,雖然表面上就此定案,但私底下卻是一直寧可錯,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之人。為此,儘管十幾年來一直看似風平浪靜,但我們從來就不敢鬆懈,一直在暗中佈置了極大的人力,同時更是從未放棄對放逐出去的二伯父一家的監視。所以,在你中毒之事發生不久後,我們就已發現了一些端倪,只是一時無法確定對方在你園子裡還有多少內應,為了防止對方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傷害到你,我和你爹才決定讓你暫時到外頭避一避。只待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再動手。”
“至於你二爺爺,他生性沒有大志,又心寬體胖只知安分地享受,我和你爹估計他多半是不知情的,只是難免會被他兒子利用。就像當年塵空道長送你回來的時候,你二爺爺也恰好地出現在門口,恰好地撞見了那對抱著假嬰的夫妻一般,只怕就是燕培峰精心設計的。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性子,也知道我們都信任你二爺爺,所以就安排了你二爺爺來出頭,名義上看起來好像讓人覺得你二爺爺最有嫌,但事實上排除了你二爺爺的嫌疑,也等於排除了你二爺爺一家的嫌,其中就正好包含了罪魁禍首的他,其後他又盡力低調,兢兢業業地只做個普通管事而不求權勢,這一招實在高明,我和你爹還真的就被他騙過了十幾年。”
第四卷 歸途 第14章 忍耐和負荊請罪
“那子平哥呢?”燕飛羽聽得惘然,再回想起幼年的發現她這位三叔一直都低調的幾乎不存在,更不曾和任何叔伯發生過沖突,之後儘管子平哥受到老爹的提拔,比家族中的任何一人都器重,仍然一直表現的十分謙遜,如今細想起來,如此謹慎小心,確實安分的異常。
白水珺皺眉道:“原本子平這個孩子,我們也算了解,不然也會對他寄託厚望,有意將培養他成你的臂膀,但畢竟你三叔才是他的親爹,耳濡目染之下,難保人心隔肚,再加上這幾年他又經常常年在外,是否已經被他爹暗地慫恿而有異心就有些難說了。”
“娘,雖然我和子平哥並不如尋常人家的兄妹般親密,但是,我覺得子平哥應該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