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在齊力行住的院子裡面呆了一個多月了,怡安覺得阿雨適應能力蠻強的,聽高昂說他的那個兄弟可是難伺候的緊,更何況阿雨還得罪了齊力行的情況下,齊力行要是不多整整阿雨那豈不是太浪費資源了?而自從宋望樓和碧樹公主大打出手雙方都需要養傷之後,二人都搬回了高府,用碧樹的話說就是‘流雲堡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住在裡面多沒勁?’,怡安卻猜碧樹怕要是在養傷期間和宋望樓打起來的話,丟臉可就丟大了,不住宋望樓家的原因可能就是宋望樓怕他跟碧樹在鬧起來他家裡人會擔心,所以二人索性搬回了高府,要丟臉就丟在熟人面前嘛。在宋望樓的養傷期間怡安去看了一下(跟高昂一起去的,以盡地主之誼),結果被宋望樓滿臉的抓痕給嚇了一跳,這也太狠了吧,撓人也撓臉都不知道嗎?怡安在心裡腹議了半天。那天去沒有見到碧樹公主,因為公主下令不見客,怡安很遺憾的猜測說不定公主也是滿臉的抓痕。但是?宋望樓應該沒那麼女孩子氣吧!
這一日是沐陽城主刑天豪的生辰,高昂帶著怡安一起去了。天氣越來越涼了,不太適合騎馬(這是指怡安),他們是坐馬車的,這讓高昂不高興了好久。其實坐馬車的話,高昂更方便對怡安摟摟抱抱,可關鍵是今天的馬車裡做了三個‘外人’。
齊力行的父親跟刑天豪的交情很不錯,齊力行自己上次來剿匪的時候跟刑天豪也建立了一些交情,這次城主生辰齊力行於公與私都要去的。而且齊力行還捎帶上了阿雨,齊力行的說辭是阿雨要時時刻刻的服侍他,怡安聽了這話很是後悔讓阿雨去齊力行的院子,真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他是怎麼折騰阿雨的。宋望樓也去了,雖然他身為駙馬,但是也是要給城主面子的,而且他和公主上次還在刑天豪的地盤打架,碧樹公主沒有去,聽說是不舒服,但是宋望樓說起碧樹公主的時候很是不以為然的癟癟嘴。
這不是怡安第一次到流雲堡,前世的時候高昂也帶她來過,當時她跟城主的兒媳婦還發展出了一段不錯的私交,想到這兒怡安笑了笑,那段日子啊……
“在笑什麼?”高昂的臉放大在怡安的面前,嚇了怡安一跳。
“想到高興的事了”怡安不怎麼想搭理高昂,她不喜歡別人打斷她的思路。
“高興的事兒?有我嗎?”高昂有興致的問。
“你!”怡安恨恨的看了高昂一眼,正想衝他發脾氣,才發現馬車上的其他三個人都很有興致的看著她和高昂,就連本應該很不爽看著怡安和高昂恩愛的宋望樓也是雙眼含笑的看著他們。
怡安一下子紅了臉,準備再也不理高昂了。一路上了高昂都在逗她,她全都面無表情的不理會,等到下車的時候高昂搶先一步下了車,在問口候著怡安,怡安還不想理他,就準備自己慢慢地爬下馬車,結果還是高昂主動出擊將怡安抱了下去。
等他們五人到了流雲堡的大廳之時,人已經到了大半。高昂將禮物交給身後的管家之後就帶著怡安坐到了刑天豪那一桌。正在他們說話客套之際,只聽小廝從門外道:“城西孟家家主攜家眷到”。
城西孟家?那不是孟若可的家嗎?正在怡安恍惚之際,孟家的家主孟紹祥到了門口,而他身後跟著的正是孟若可。
鄰桌的客人問道:“咦,孟家主身後的人是誰?”。
他身邊的人道:“應該是孟家的小女兒,聽說是叫若可的”。
客人道:“咦,不是聽說他家小女兒的身體不好,從來不出門的嗎,今日怎麼帶出來了?”。
身邊人道:“他家的女兒今年也十四了,今日趁著城主生辰帶出來見見沐陽城中的青年才俊,為將來打算打算啊”。
客人這才恍然大悟的感嘆了一聲。
怡安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來。
怡安將目光放在孟家主身後的孟若可身上,只見她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只是薄施粉黛,沒有遮住那一抹不健康的蒼白,但是卻更顯的動人。
如此的美人啊,卻是註定要做她的情敵。怡安笑了笑,要不是前世她跟孟若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她倒是真的想跟她結交一番,如此清靈通透的人,是她怎樣也比不上的,怪不得前世的高昂緊緊見過她一面就唸念不忘。
怡安不動聲色的將視線投向身邊的人,只見他似乎並沒有對孟若可有什麼讚賞之色,倒是似乎對孟家主的興趣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