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最好!
她苦守了十年的人,憑什麼要讓給別人?
只要人沒有找到,那麼她勝算的機會就一直都在!
儘管秦言蹊心裡著急,但是她很懂得進退。
知道人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只會徒增厭煩。
所以在賀重樓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之後。
秦言蹊儘管不捨,卻還是退了出去。
在走出書房的最後一刻,秦言蹊站定。
她回頭望了一眼屏風後面那道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暗暗在心底發誓:重樓哥哥,你終將會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無論是最近外界盛傳的賀雪衣的那個陪讀,還是十年前那個不知生死的小姑娘。
誰能是他的對手?
等到門再次被合上之後,原本落到檔案上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朝著門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須臾,書房的座機突然響起:“何事?”
賀重樓抬頭看著巨大的落地窗外突然下起的一場又急又大的雨,蹙了下眉心。
“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找到,我要她平安。”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很難得的賀重樓的聲音裡難得的出現了驚慌失措。
結束通話電話,他很快翻找出司機張堃的電話號碼。
撥了號後,那邊很快便接通了電話。
“少主?”司機張堃,賀重樓的心腹之一,平日裡與其他人一樣稱呼賀重樓‘少爺’,私底下才會叫他一句‘少主’。
十年前賀重樓於遇險時,是他護著賀重樓,躲過幾次截殺。
當初被阿寶讓身邊的隨從救回去的除了人事不省的賀重樓,還有身受重傷的張堃。
因為賀重樓一早就吩咐過,他今晚不會回賀公館,更不會出現在宴會上。
所以張堃顯然沒有猜到他打這一通電話的目的,聲音裡帶了些許的遲疑。
“阿堃”電話那端傳來賀重樓的聲音。
他的聲音不穩,甚至在顫抖。
接通電話的張堃突然有點緊張,他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然後便聽他道:“我找到她了,原來半年前,我就找到她了。”
張堃原本還有點茫然的神情突然就變成了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賀重樓那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聽了賀重樓後面的話之後,張堃還沒來得及高興,臉色便略微變了。
“我馬上到!”張堃以最快的速度從休息室出去,直奔停車場。
賀公館這邊。
訓練有素的傭人們在宴會大廳這邊有條不紊的做著各自手裡的事。
眾多賓客也正朝著賀公館的方向出發。
而賀雪衣,她站在偌大衣帽間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天空的濃濃烏雲像排山倒海的波濤,滾滾翻騰著。
藏在長袖流仙裙裡頭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
看樣子,大雨就要從遠處下過來了。
身後,是她的專屬形象設計師團隊。
她們正在商量著最終方案,力圖讓賀雪衣在這個宴會上成為最耀眼的存在。
“魚九回了嗎?”她問一旁候著的傭人。
旁邊的小女傭弓著腰,低眉順眼的回了句:“沒有”。
她抬眸暗自打量旁邊的賀雪衣時,天空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將賀雪衣眼底的狠辣映照在了玻璃上。
小女傭的視線在與賀雪衣對上那一刻,突然一個驚雷打響。
霎時,豆粒般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濺起了一朵朵水花。
雨,來了。
小女傭也將頭埋得更低了一些。
而在這幾近黑夜的雨幕中,一串高階的黑色轎車在行駛,刺目的車燈將前方的道路照得亮如白晝。
車速較快,雨點劈哩啪啦的打在車窗上,雨刷在玻璃上來回擺動,整個城市只剩下模糊的輪廓。
就在這時,一串剎車聲響起。
那些賓士的黑色高階轎車停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涼路邊,這在急雨裡顯得尤為驚心。
視線順著路沿石往下延,在一個陡坡下面有十來個手持黑色雨傘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似是在圍著什麼。
瓢潑般的大雨使得整個世界就像都被雨水包圍了起來,視線拉高一點,那些黑衣人圍成的圈裡卻躺著一個人。
這並不是突發狀況,但是所有隨行人員都保持著戰備狀態,繃緊著神經。
車隊是賀家的,而車上的人,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