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後知後覺的“哦”一聲,然後就忍不住想,有這樣形容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嗎?
這件事先放一邊。
她沉默了一下,在賀重樓‘繼續’的目光下,又問:“我的名字是魚九?”
賀重樓點頭:“對,還有個叫‘阿寶’的小名”。
‘魚九……魚九……’阿寶在心裡叫了兩遍還是覺得這個名字特別的陌生。
她有點接受不了,怎麼聽都覺得這名字取得太隨意了。
而那個聽起來跟名字毫無關係的小名……不提也罷。
對自己的名字有了瞭解後,她又問:“你的名字是?”
“賀重樓”賀重樓吐出這三個字,然後補充一句:“以前你叫我‘大少爺’”
“賀家還有二少爺?”她下意識的問。
賀重樓木著一張臉回答她:“沒有”。
阿寶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下意識的訕笑一聲。
她問了幾個問題後,就大概整理了一下思緒。
賀家非常有錢,這一點她是從醒來後看到的這些事情察覺出來的。
眼前這個少年叫賀重樓,而他有個野種……哦不,是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叫賀雪衣。
而自己是她妹妹賀雪衣的陪讀,叫魚九。
啊……名字真的太難聽了。
阿寶在心裡感嘆一聲。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心理,在她察覺到‘賀雪衣’那個名字比魚九這個名字聽起來更隨便之後,心裡竟然有種微妙的平衡感。
然後她想起了自己一直非常在意的一個問題。
她伸出手指頭指著自己的臉,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對面的人:“大少爺,你覺得我的臉好看嗎?”
賀重樓沒搭理她,多少覺得她似乎有點自戀。
雖然……的確有自戀那個資本。
見他不回答。
阿寶沉默瞬間,又問:“我怎麼了?”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
意思很明顯,她想知道自己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才會變成這麼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賀雪衣弄的”賀重樓一臉平靜的說瞎話。
阿寶:“……”。
她聽到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心想那個叫做賀雪衣的這麼兇殘嗎?
她感覺有點不敢置信。
“你得罪了她,她找人教訓你,我從外地回來,你求我救你。”
短短的一句,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懂。
作為一個失憶者,阿寶覺得,遇到賀大少這種人也算是一種不幸。
偏偏他這模樣又不像會隨便給人解答疑惑的那種人。
“我的家人呢?”她有點好奇。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事得罪了那個叫做賀雪衣的小姐令她這樣對待自己。
而自己作為賀雪衣的陪讀,應該是瞭解賀家小姐那種殘暴個性的。
那麼自己為什麼不在得知這一點後就離開賀家?
並且,自己不向自己的家人尋求保護,反而向賀家少爺尋求保護本來就已經很奇怪了。
結果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是自己的家人竟然事到如今還沒有來看過自己。
“你只有一個母親,父親已故”賀重樓在打算將她偽裝成原本的魚九時就早想好了應對,那就是將原本魚九的身世告訴她。
於是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毫無愧疚的說:“賀家的傭人分上中下三等,而你母親是賀家的下等傭人”。
阿寶“哦”了一聲,她這下懂了——自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種世代家奴。
父母是奴僕,所以自己也是奴僕。
不過阿寶覺得自己的情緒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
她對賀重樓所說的她的家庭情況並沒有什麼悲傷的感覺,甚至還會有那種‘我竟然還有個母親’的驚訝念頭。
“那,她人呢?”阿寶雖然並不是特別想見她那個傳說中的母親,但還是好奇的問了一下。
“出差”賀重樓淡聲給出答案。
傭人還需要出差嗎?
阿寶覺得自己留在腦袋裡的常識可能有點問題。
不過她對這個問題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之前那個,恩……”她伸手指了指門的方向:“那個姐姐,她為什麼從我醒後就一直問我是誰?她不認識我嗎?”
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