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神佛,但我用自己的生命向你保證,我會!”我平靜地回答。
“如果你讓她傷心,我不會饒了你。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一言為定!”我向他伸出一隻手,他揮手相迎,在空中與我清脆地一擊,然後牢牢地一握。
他翻身上馬,看了雲深一眼,絕塵而去。
雲深哭倒在我懷裡。我不打算去追問他向雲深都說了些什麼。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這是我對洛桑和他的感情的尊重。那感情有多深重真摯,我太瞭解。
我緊擁著雲深,感到自己是那樣的幸運。
我和雲深開車到了拉薩機場,從那裡乘飛機直飛北京。
臨行前,我將這輛陪我一路風雨征程的Hummer,託運輸公司運到了我西藏之行的導遊 – 加央的家裡,作為我感謝他的禮物。
飛機上,雲深在我身旁沉睡。我看著身下漸漸遠離的雪山和湛藍的湖泊,感慨不捨。
西藏,純淨蒼涼的土地,寧和質樸的人群。我在這裡尋回了我的愛情,對它充滿了感激。
我不想矯情地說我不願再回到喧囂的都市,那裡有我的事業,責任,和親人。但西藏,將會是我記憶中的一片淨土和與雲深分享的我們愛情的記憶。
我會再回來,和雲深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短了些,有些對不起大家,將就看哈。西藏的故事就到此結束了,下章就開始兩人在一起真正過日子了。雖然他們已經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很久,但原來是甥舅,現在是情侶,那自然會有很大不同了。:D
另外,從到講的是瑋姨用自己的感情故事幫助雲深打消她心中對靖平和疏影舊情的最後一點糾結。瑋姨的感情故事是一個牽扯三個人,比較狗血,甚至可以說是荒謬的愛情故事。對這種題材不感冒的童鞋請從此直接跳到,這樣可以避免噁心到你,也不會影響故事的連貫性。:D
心魔 (雲深)
在家裡等著迎接我們的是瑋姨和從比利時趕來的我的祖母,Ann…Sophie太后。半年不見,她竟蒼老了許多。那是我的幼稚和任性帶給她的嗎?痛苦和羞愧讓我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奶奶,請您原諒我。”我泣不成聲。
她把我樓在懷裡,撫著我的頭,唏噓半晌:“你這孩子以後做事情要先考慮好了。不能只憑一時衝動,就不管別人,”她抬頭看靖平一眼:“特別是靖平的死活。他為了找你,一切都不要了。他這樣對你,你就不要對他的感情再有懷疑。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你這樣幸運的,明白嗎,Gisèle?”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來,那是我心愛的靖平:“太后陛下,這事不能怪Gisèle。當時那種情形,換了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傷心欲絕,腦子很難清醒。其實幸運的人是我才對。Gisèl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其它任何東西都無法相比。”
祖母看著靖平,微笑起來,像個普通的長輩:“靖平,你是不是該叫我奶奶了?”
回北京的第二天,我開始發燒。
靖平說我目前的抵抗力很低,又剛從空氣潔淨的高原回到相對汙濁的大城市,抵禦不了各種病菌,所以病倒了。他給我用了一些抗生素後,我的熱度下去了一些,但仍是頭腦昏沉,渾身無力。我在高原上待的時間太長了,體力和免疫都幾乎被耗光,恢復起來便如同抽絲一般緩慢。
靖平本想花更多的時間在家裡陪我,但我堅決不同意。他因為我的原因,已經將近七個月沒有處理公司和醫院的事務,想必已有成山的報告,檔案,和合同要他過目,而瑞典醫學院也催著他復職。我已經耽擱他這樣久,不能再拖累他。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靖平開始專注於他的工作。他每天早出晚歸,但無論多忙,每天下班回家,他去的第一個地方總是我的房間,雖然很多次我已經睡著了。再加上因為有我祖母在,我和靖平是不可能同居一室的,所以我見到他的時間就更少了。雖然想他,但知道我並沒有再耽擱他,我的心裡也就好受了許多。
在祖母和瑋姨的陪伴和悉心照料下,我緩慢卻持續地恢復著,臉上也逐漸有了隱隱的血色。這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我也快樂地憧憬著康復之後與靖平的美好生活。
然而,偶爾在我昏沉的夢裡,我那從未謀面的姨母會無聲地出現,然後靜靜地看著我。我會在冷汗裡醒來,擁緊了被衾,坐在黑暗裡,重重地喘息。
怎麼會這樣?我不是已經放下了嗎?我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