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想找老子打架啊。不過話說回來,張思凡那個傢伙今天好像請假了呢。”
“打架就打架,你以為我怕你啊。還有張思凡是不是請假關你什麼事啊,反正我現在沒看到他就是了。話說回來那個愚蠢的人類這會子跑到什麼地方了?居然有膽子揹著我一個人翹班,不行,一會兒要是逮到他的話,一定的好好的調、教一頓。”
自己明明就站在他的跟前,而且還非常沒用的哭了,誰知油鍋卻枕著自己的手斜眼看著拔舌,一副完全沒看到他的樣子反而在那兒邀拔舌幹架。而拔舌呢?那可從來就是一個嘴上絕對不能讓人佔便宜的主,就算跟她槓上的是自家的同事,那不饒人的模樣也是挺傲氣的。
瞧他們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倒是讓張思凡不禁笑了起來了。
明明就站在這兒,卻裝作沒有看見,明明自家正在這兒沒用,他們卻一副自己今兒請假沒來上班誰都沒瞧見的樣子。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張思凡卻也懂得,這是地府客棧裡頭不一樣的溫柔。他們不是人,所以不能指望他們用人類的安撫方式來安慰自己。
只是對於陽間那有些過分虛偽的安撫,說真的,這客棧不一樣的溫柔,才真的觸動了他的心。
或許就像老院長說的那樣,工作這種東西本來圖的就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它所處的環境是什麼,說真的倒不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呢。
只要對得起自己,那就可以了。
再說了,就算陽間的工作,怕也不見得能找到這樣好的同事吧。
這剛剛還在那兒相互犟嘴的兩位招待大人,才一會兒的功夫呢,不客氣的直接打起來了。戰況異常激烈的休息室,倒是讓張思凡都不好意思一個人站在這兒傷感了。
眼淚不知不覺的止住了,因為他們這樣無所顧忌的胡鬧跟槓嘴,張思凡也覺得自己的心不像剛才那樣的煩悶。無可奈何的勾起唇角,也算是對這兩位同僚的無奈吧。
而靠在他肩頭的銅柱呢,明顯的感覺到張思凡身上,那濃濃的憂愁正在消散。
沒了那讓人沉默的愁楚,整個人的感覺又自然了起來。
這張思凡啊,倒是恢復正常了。而頭一次發現張思凡恢復的銅柱,自然也是開始顯露自己的本性咯。搭在肩頭的那一隻手稍稍用了點力氣,而搭在肩膀的頭也抬了起來。
之前還溫柔的跟張思凡說話,讓他不要將心裡的煩悶堆在心上的知心溫柔姐姐,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整個人又打回原形了。
搭在另一頭肩膀的手還沒收回來呢,另一隻就已經伸了出去了,銅柱揚起自己的下巴勾魂一笑:“BadBoy,總算快恢復過來了呢?剛才那個樣子可真難看啊。來來來,過來讓姐姐我抱一下啊。”
說是要抱一下,事實上還不是變著法子要**自己。
搭肩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了,這位熱情得可以燙傷一切事物的銅柱招待正按住張思凡的頭努力的想往自己的胸口埋。
果然剛才那所謂的溫柔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啊,這地府的招待啊,全部都是恐怖的存在。
這邊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眼看著自己又要享受這來自第六層滿滿的愛意,張思凡都有打算眼睛一閉直接來一個視而不見了。
而就在他真打算這麼幹的時候,只聽見有什麼東西凌空劃過的聲音,隨即便是“啪”的一聲悶響。張思凡也沒瞧見到底什麼東西飛過來的,僅僅只是看到那個飛過來的黑色糰子狀的東西砸中了銅柱的後腦勺,這位被砸中的六層招待則低下自己的頭,瞧不見她此時的表情呢。
表情張思凡是沒瞧見,不過銅柱現在的心情絕對好不到那兒去吧,因為張思凡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體溫開始驟降了。
這瞬間驟降的體溫也要不得啊,因為體溫降得越快,就意味著一會兒爆起來的溫度可不只是燙掉一層皮那麼簡單了。
幾乎可以說是條件反射了,在銅柱的體溫降到幾乎接近於冰點的時候,張思凡猛地掙脫隨後快速往後跳開。而就在他跳開的那一瞬間,銅柱怒了。
“你們兩個到底是幾個意思啊,自己幹架關我什麼事居然敢背後傷人。”
看來剛剛的那一下可不是簡單的打斷她的計劃這麼簡單呢,這偷襲了銅柱的東西,八成敲起來也挺疼的。
隨著銅柱的這一聲怒吼,整個休息室開始不淡定了,晃盪之下連牆壁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抖晃起來,牆壁上的石灰不停的往下掉落著。而當那些掉落的石灰由一開始的星星散落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