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惡鬼的小鬼們,還需要給他們開工資,
這還真,讓人有點難以想象呢。
稍稍的楞了一下,張思凡乾笑道:“那些地獄裡頭的小鬼,需要工資?我還以為是白打工的呢。”
此話一出自然是換來拔舌的一通白眼了。
白打工什麼的,這樣的事虧得張思凡想得出來。
當即便嫌棄的掃了他一眼,拔舌說道:“感情我們要是不給你開工資的話,你還樂意上我們這兒工作啊。”
“這個,當然不會。只是你說的事實,跟傳說實在差太多了。”
他多少有些接受不來。
張思凡不說還好,一說這拔舌就來氣呢。直接踹了張思凡一腳也算是洩憤吧,拔舌磨著牙說道。
“這還不是被你們陽間來的那群混蛋給教壞的,本來他們挺兢兢業業的也不知道討工資什麼的。誰知道是打什麼時候開始的,居然一個個也市儈起來的。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你們人啊,以前死了陽間的親人還知道時不時的給過世的鬼們燒掉紙錢,我們這地府的經濟也還算過得去。誰曉得現在來了個什麼破四舊,剷除封建迷信,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給死人燒點打點的路費,你知道最近我們地府的小日子過得多緊巴嗎?要不是你們這愚蠢的人類幹出的這些愚蠢的事,我們犯得著開這客棧嗎?”
想了好多種可能,偏生沒有想到這種。聽了拔舌的話後以至於張思凡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只能默默的閉嘴也算是預設了。
不預設不行啊,一分錢難死一位英雄,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件事。
更何況地府這麼大的一個機構,說缺錢什麼的。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
跟張思凡這種偶爾會較真的人,還是將話說清楚比較省事呢。當然了,不管張思凡是否理解這地府的執行模式,這慘遭拔舌鄙視什麼的想來也是逃不過的。
總算是將煩人又蠢笨的學生給調、教好了,拔舌這才得空準備一起上去幫著銅柱增加客棧的業績收入。誰曉得這才剛剛飄過去呢,卻發現那位客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頂著個大肚子躺在那兒,鼾聲淋漓的害得張思凡都有種想拿什麼東西將這位客人的嘴巴堵起來的衝動呢。
客人醒著時候是上帝,能怎麼哄騙他消費就怎麼哄騙,可這要是睡著了。誰還管他是誰啊,這不因為睡得太舒服一個不小心從位置上滾了下去都沒人樂意彎腰扶一下呢。
不客氣的從人家的肚子上跨了過去,拔舌徑直走到銅柱邊上隨後問道。
“怎麼樣,消費了多少,我們組可以抽多少呢?”
客棧裡頭居然還有抽成一回事,張思凡覺得自己沒喝酒也已經快要醉了。乾乾的咳了一下默默的閃到一邊,果然客棧還有好多事他要慢慢的學啊。
這哄客人不停的喝酒什麼,雖然銅柱已經非常的熟練了,不過還是會累的好不好。這一邊抬起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另一手則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本賬單來。
往賬單上吹了一口氣,賬單自動翻了起來。
當翻到其中的幾頁後,賬單定住了。賬單攤開自然的放在桌子上,只不過中間的幾頁直挺挺的立了起來。
這賬單才剛剛停下,拔舌就直接將其拿了起來,其他的那些她也沒去在意,而是直接翻閱立起來的那一頁。
一點看著還不忘點頭,拔舌笑著說道:“不錯啊,果然你出馬分分鐘都能灌倒個**之徒呢。這麼多,判官大人要是看到了心情絕對會非常的好的,他好我們就好啊。”
想來銅柱今天的戰績應該很不錯,光是看拔舌那一臉樂呵呵的表情便猜得出來。
而銅柱呢!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拔舌的讚揚了。
抬起自己的頭揚起自己的下巴,這地獄第六層的姑娘得意的說道。
“廢話,也不想想是誰親自出馬的。好了不要多說了,快算算這一回到底能抽多少,如果數量可觀的話搞不好還可以讓判官大人讓我們幾個出去休休假呢。”
“彆著急彆著急,慢慢來啦。”
比起銅柱的著急,這一貫急性子的拔舌倒是難得的慢悠悠的,輕輕點了下頁面,這最後的總額頁面上自動浮現出來。
果然這地府的客棧就是跟陽間的酒店不一樣,分分鐘都是高效率呢。
當那最後的總額算出來後,銅柱跟拔舌的眉眼瞬間笑到一塊了。
瞧她們兩個那眉眼都笑起來的模樣,可把張思凡給好奇的,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直接湊了上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