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酒杯滿了又空。

就像那年在四合院一樣，溫凝萃和江之寒相對而飲，不醉不休。

江之寒酒精戰場的考驗，保證了他不僅昨晚把半醉的溫凝萃送回了寢室，今天還一點都不頭痛的準時出現在簽證面談處。

但很快他就頭痛了。

簽證處等候的人，一直排到門口。一字長蛇般的延伸了好幾十米，還好久都不動一下。

終於，江之寒熬過了等待，走過年輕的武警小夥子導邊，進了屋，領了號。天呀！裡面還有整整一屋子的人”，

有這麼多人去美國？江之寒使勁撓撓頭。有些不理解。他坐在椅子上，開始反向思考一美國難道也有那麼多人到我們這裡來？也要坐在一間屋子裡等上那麼久？江之寒不知道的是，反過來通常是沒有面談這件事情生的，要生也是抽查。

一個不大的屋子裡坐著兩三百號人。一抬頭，能看見一個鐘，有氣無力的，極慢極慢的往前移動，江之寒過了好久去看，才移了一分鐘。讓他懷疑是不是忘了加油，這秒針走的太慢。

江之寒不是一個沒耐心的人。打坐兩個小時也是家常便飯。但約見誰等這麼久，他這些年還從沒有遇到過。連學校領導市領導召見他，也沒讓他等過二十分鐘以上呢。

好歹我們江同學現在是個成熟的人。知道從無聊中找到生活的樂趣。很快的，他總算找到了一觀察屋子裡的眾生百像。

他一個個觀察過去，年輕的學生模樣的人，九成是籤留學的；年老的顫顫巍巍坐在一起的的老夫婦，這是探親的；那個穿著西裝像鄉鎮企業家的，還有那個一身短裙再短簽證官隔著視窗也看不見呀，嘖嘖，真是可惜了，的，多半和自己一樣是籤商務的，

江之寒繼續挖掘細節：那個閉著眼在唸念有詞的，一看就很緊張。在準備英尖答案麼？那個坐在椅張西望的。嗯。和自只樣，對等待很不服與；懷有略口，不停的在胸口畫著十字架，洲，凹。嘖嘖，這個一定能過，據說老美最喜歡的人了，”

一個小時後，江之寒連觀察生活都厭倦了。他痛恨自己低估了對敵鬥爭的困難，沒有帶本來解悶。這時候旁邊座位換了一對老夫妻。江之寒總算找到事情做，很熱情的幫助兩位填表格，順便聊起他們的女兒，在美國的學習和生活。唉。雖然有代溝，雖然老頭老太很祥林嫂，總比枯坐著傻等要好上不少，

凹，２糾號！

連叫了三次，江之寒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號，是自己！

他蹦起來，幾步就衝到窗前。一個黑妹妹站在後面。嗯，身材很不錯，長的，，夠黑！

黑妹妹面無表情的說：“早上好！”居然說的是中文。她眼睛看著檔案，沒有抬頭。

江之寒大概昨夜是喝的不少。又沒有研究過程式，衝口而出，“都中午了

黑妹妹詫異的抬頭看他，，

江之寒心想，我這不是抬扛嗎？陪個笑臉，“你中文說的不錯。”他很慷慨的表揚道。

黑妹妹歪了歪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是說中文還是英文？”語調有些怪，音還算瞧。

江之寒愣了愣，“可以選啊？ ”這個，我的英文，可能還不如你的中文呢！”他很謙虛的說。

黑妹妹又抬了抬頭，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秒。

過了一陣，她開始問：“趴旭心公司邀請你去談什麼？”

江之寒說：“談合作啊。”

黑妹妹，“具體點。”

江之寒說：“我們有兩個加工廠。做電子和機械原件的，以後準備和弧旭心合作，在他們那裡建立庫存，這樣供貨的時間可以大大縮短，”

黑妹妹打斷他的長篇大論，“你在這兩個公司，是什麼導份？”

江之寒說：“我是股東”嗯。同時還兼任高階顧問。

黑妹妹抬頭看他一眼，又飛快的翻手上江之寒遞交的檔案，“你的材料顯示，你還是大學學生？”

江之寒說：“是的，今年大四。”

黑妹妹說：“還沒有畢業？”

江之寒說：“就要畢業了。”

黑妹妹說：“就是還沒有。”

江之寒心裡“了一聲。這不是抬扛嗎？他悻悻的說：“是，還沒有。”

黑妹妹問：“大學還沒有畢業。你怎麼成為公司的股東？”

江之寒說：“我投資的。所以我是股東啊！”

黑妹妹面無表情的，“你的收入來源？”

江之寒很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