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講了一遍,這一次他講的更加詳細,基本上把自己和小倩的談話和小黃的講述一點不漏的重複了一遍。小芹聽完了,喝口水,問江之寒:“你想我怎麼幫忙呢?”江之寒說:“我只是希望有一個公平的審判環境。據我現在瞭解的情況來看,小倩是正當防衛的行為,頂破天了就是個防衛過當。我只是擔心因為她是鎮裡來的而對方是局級幹部,可能案件會遭遇到一些阻力。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在晚報上篇文章,從輿論監督方面給一些壓力。”
芹搖了搖頭,說:“這個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好辦。”江之寒的心沉了一沉,姍姍插話說:“小芹,不好辦你也得辦。我可是放了話的,這個忙你不幫,要和你劃清關係的。”小芹瞟她一眼說:“我當然覺得那個局長死有餘辜。但這個案件和上次江之寒的案件情況大有不同。江之寒那個事說到底是個錢財的民事糾紛,還可以從建設好的社會風氣角度去著手。這是一個刑事案件,又牽涉到一個局級幹部,比較敏感。副刊這邊,我即使把稿子拿出來,總編9成9是會槍斃掉的。如果不是副刊,而是在前面版面刊登,就更加敏感,也更加困難。”
沉吟了一下,小芹接著說:“這個事情,我看只有回家先問問我爸,看他有什麼主意。如果想要刊任何東西,他的人面也不是我能比的。”吃完晚飯,就在餐桌上,小芹仔細的問了江之寒一些問題,句的記下來,最後說等我訊息吧,不過要耐心些。於是三人在飯館的門口分手。
江之寒仔細把整個事情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覺得能做的自己都已經盡力做了,剩下的就是漫長而難熬的等待。回到廠區,江之寒先跑去吳桃那裡,和吳桃媽媽說自己找了一些朋友,但還需要時間才知道事情進展如何,安慰了她兩句,便告辭回家去了。
吳桃送江之寒出來,站在樓梯口,吳桃問江之寒:“為什麼你願意出這麼多力幫我們的忙?”江之寒看著她,認真的說:“在很多的時候,我們和小倩一樣,都是被欺凌的和被侮辱的那群人。如果我們自己不幫自己,誰會幫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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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週末八人行(上)
週六晚上,倪裳吃過晚飯,問媽媽家裡有沒有多餘的冷盤,明天學校活動要每個人都帶個菜,湊在一起野餐。、倪裳媽媽說:“家裡正好還有一盤沒動過的滷鴨掌,不如就帶這個吧。”倪裳說:“我最愛吃滷鴨掌了,還真捨不得帶去分給大家吃呢。”倪裳媽媽笑道:“傻丫頭,要吃那個還不容易,以後再做就是了,就算外面滷菜店買也很方便。”倪裳哄媽媽說:“買的沒有你做的好吃。”倪裳媽媽聽了很是開心。
倪裳的爸爸叫倪建國,他那個年代極為普通的名字。倪建國在教育局普教科做一個副科長,已經有四年了,往上升的希望好像也很渺茫。倪建國生一個典型的國字臉,面板在男人中算白的,臉上表情通常很嚴肅。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養了一個人人都說好的女兒。從小到大,倪裳的每一步他都注入了心血。他苦心積慮的把自己的價值觀灌輸給她,教她怎麼為人處世,看她一天一天的成長,而永遠是那麼優秀,未來的某一天走到自己從未到達的高度,幾乎是肯定的事了。
倪建國從小就鼓勵女兒參加社會活動,競爭班級幹部。也鼓勵她多和同學交往,畢竟這個社會歸根到底是一個人與人之間關係的社會。他也不反對倪裳和男同學來往,但單獨的約會當然不在其列。這些年來,他仔細觀察女兒走過的路,看到女兒按照他規劃的人生軌跡一步步向前,慢慢地對倪裳很是放心,從來不擔心她會做出任何違背父母意願的事情。而在倪裳的心中,父親是則成熟和可以信賴的代名詞,是家裡的主心骨,是心目中最尊敬的人。雖然倪建國在單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幹部,在家裡他卻享有權威。
倪建國聽到妻子和女兒的對話,在一旁問倪裳:“最近學校的活動很多嘛?”倪裳不是善於在父母面前撒謊的孩子,雖然最近被江之寒帶得有些“壞”了,但每次說謊都有些心慌的感覺。她嗯了一聲,倪建國又問:“明天是什麼活動?”倪裳含糊的說:“是和學生會的人。最近學生會在高一又新招了一批人,有人提議大家要多熟悉熟悉。”倪建國說:“高一的?”倪裳說:“是,有我們年級的,也有高一的幾個學生會幹部。”倪裳撒謊的策略是江之寒一手教的,江之寒說撒謊重要的就是要九真一假,假就要假在刀刃上,假在最關鍵的地方。週末要和同學出去,這是真的;同學裡有學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