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問:“今天他跑哪去了?我以為他會和你一起來呢。”
樓錚永說:“他說他想再單獨跟幾天。”
江之寒搖頭說:“不用了。今天正式的檔案已經下來,寧校長因為身體原因主動請辭七中的校長,提前退休了。溫副校長現在是代校長,就等著過段日子能把代字去掉。我看上面的人是達成什麼妥協,不再窮追猛打寧校長的問題,作為交換,把七中這塊地盤乖乖的交出來。既然他都倒了,沒人會有興趣再幫他翻身的,這個年齡,又沒可能東山再起。”
喝口水,江之寒接著說:“而且,車老師馬上就要出國了。她一走,在萬里之外,再多困擾她的事情流言都會消散的一乾二淨的。說起來,這個事情,我的第一反應還是稍微過激了一些。”
樓錚永說:“好,我今晚就告訴鵬飛,讓他不用去了。”
江之寒說:“酒樓馬上就要開業,招的人基本都到位了。你這兩天抽個空去召集新來的人開個會,大概對那些人有個初步的瞭解。還有一件事情,建果園基地的事,我託荊教授找了一個農學院的老專家,他要實地去看一看,你關心一下接待工作,一定要非常仔細,把方方面面都細節想的周詳一些。那邊交通條件不好,不知道老專家的身體能不能吃的消。這方面,要拿出個接待的很具體的方案出來,讓人家感覺到我們的誠意。”
處理完公司和學校的事情,江之寒晚上回到家。剛進門不久,就聽到電話鈴聲。
江之寒拿起話筒,電話那邊傳來沈鵬飛興奮的聲音,“大哥,我有大現。他***,我叫他裝”
江之寒忍不住笑起來,“啥事兒這麼激動?”
沈鵬飛說:“姓倪的,有情人,我就知道他會有把柄讓我抓住的。”
江之寒大吃了一驚,雖然他總覺得倪建國是個表裡不一的人,他的印象中倪建國總算是很顧家的那種男人,基本過的是朝九晚五,兩點一線的生活。他居然在外面有情人?
沈鵬飛聽不到江之寒說話,還以為他不相信,說:“大哥,絕對可靠,我告訴你。嗯,至少有九分可靠。”終究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江之寒說:“行了,你今天先回來吧,我們再慢慢商量這個事。”
沈鵬飛對倪建國的怨念來的一點不比江之寒少,大哥第一次把最緊要最私密的事情拜託他去處理,就被他搞砸了,害得江之寒被迫離開了七中。而倪建國的假摔手法,又一向是沈鵬飛所深惡痛絕的。要不是事後江之寒嚴厲的警告過他,他早就叫上幾個兄弟去把他的腿真的砸斷了。
這一次,倪建國居然敢再次主動挑釁,沈鵬飛等反擊的這天已經等的太久了。所以,當樓錚永都說不用再跟的時候,他還不屈不饒的跟了一天,一心要抓到點什麼他的小辮子。所謂天道酬勤,他還真的等到了倪建國去找茹芸的這個晚上。由於天色已黑,而且情人心情不好,急需撫慰,茹芸還大膽的跟著倪建國下了樓,站在那裡溫柔的目送他離開。
辦公室裡,江之寒聽了沈鵬飛的報告,抿著嘴不說話。
沈鵬飛急道:“大哥,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宜將剩勇追窮寇。說不定什麼時候他瘋了,又跑來挑釁呢?有這麼個把柄在手裡,就是暫時捏著,也好啊。”
江之寒當然不想放過倪建國,他不過是在思考具體的辦法。
看到江之寒詢問的目光,樓錚永說:“有種很小的攝像頭,不過現在國內市面上好像沒有賣的。”
江之寒點點頭,“我也聽說過。正好有幾個朋友週末從香港過來,那邊應該不缺這個東西吧。”
沈鵬飛舔了舔嘴唇,像只聞到血腥味的狼,咧著嘴笑了。
江之寒笑罵道:“你這麼開心幹什麼?”
沈鵬飛笑著說:“想起來,就高興哦。呵呵呵呵呵呵。”
江之寒走進教學樓,剛拐個彎,背後有人叫他:“鎮校之寶。”
江之寒心想,誰活得不耐煩了,敢當面諷刺我,回頭林曉黑衣灰褲,手放在褲兜裡,一臉笑容的站在那裡,臉龐卻是好像清瘦了幾分。
江之寒回給她一個真心的笑容,“你回來了!”
林曉說:“嗯。”
江之寒問:“工作找好了?”
林曉說:“我不是去找工作的,我是想去那邊做生意的。”
江之寒揚了揚眉毛,“自己當老闆?”
林曉說:“怎麼?不行嗎?”
江之寒說:“做生意的話,中州也不錯啊,好歹認識些人。做生意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