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慄繁表情委屈,可能快要哭出來了,花半夜慌了手腳,急忙安慰“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過只是停了一下,你就不知道看一下路麼。。。你可別哭啊。。。”
慄繁甩開他的手,又低下頭去。
“你要是哭了,妖界的人會攻打神界的。”雖然他並不是在意輸贏或成敗,但打來打去的不是很麻煩嗎。
“我就是不哭,妖界也可以攻打神界!”她悶聲悶氣的,轉過身去,因為忍笑而不自覺的抽著肩膀。
花半夜當真有些著急了。雖然還是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但好歹人家是姑娘家,矯情一點也是很正常的,那他作為男人,先道歉才是氣概作為。
“行了,你要是放了這次,我送一份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慄繁來了些興致,狠心擠出兩滴眼淚,轉身看他。
“隨你說,只要你想要的。什麼都行。”這下夠誠意了。
“包括你母親帶了幾十年的吊墜?”
“這個不行。”那是母親最珍貴的東西。
“包括你們雪姬山上那池溫泉?”
“這個不行。”那是母親親手擺弄出來的,他做不了主。
“包括你雪族門主之位?”
“這個不行。”這是神主的意思,他不能胡亂決斷。
“。。。。。。”
這人簡直滑頭。明明說只要是想要的,什麼都行,現在呢?
“你想些別的,別儘想這些不著邊際的。”
“那我不說了,說了你還是捨不得給。說了也是白說,我就知道你們神族的人都是這樣,說是一套做是一套,嘴裡說得再好聽,最後還不是空話一句,白姐姐真可憐。以後一定會被神主騙了感情去的。”慄繁狠心再擠下兩滴眼淚,伸手擦掉一滴,任由另一滴掛著。
花半夜頭一次覺得女人這麼麻煩。哭起來就不知道停了。
只是突然,他想起曾經也在他面前哭過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小一,小一倒在他懷裡。嘴裡卻斷斷續續的唸叨著要回去找神主。眼前的人影漸漸和小一的哭顏重疊,在他眼前。似乎還是那個氣息奄奄,不盡流淚的小一。他像著了魔一樣,伸手抓住人影的肩頭,重重的擁在懷中。
慄繁花了好些時候才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自己果然在花半夜懷中,她竟出奇的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聽著他強勁又有些絮亂的心跳,她不自覺的紅了臉。
要知道,她活了好幾百年,身邊從來沒有男子敢靠近,或許是她的身份有些壓人,或許是她真的不是男人中意的那種型別,等好不容易認識了個月無影,她也是心血來潮的十分中意的,但那卻無關男女之情。後來在路上遇見了花半夜,幾次來回,她竟慢慢喜歡上他的每一次無視和淡漠,還有在神主和白姐姐面前的裝模作樣,光是看著,她就覺著心情很好。
等等,她方才說的是喜歡?
慄繁被自己的想法又是一炸,更清醒了些,突然頭頂傳來一句淡淡的嘆息,她瞬時覺得五雷轟頂。
他說“小一。。。”
慄繁狠狠地推開花半夜,冷冷道“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來一次,打一次。”
看著慄繁氣沖沖的背影,花半夜愣在當場,直直的站了許久,最後神色複雜的走了。
遠處,月無影也在偷看,見戲散了,便了無生趣的也走了。
不知是不是和慄繁待得久了,自己也漸漸養成偷看的習慣,哪怕有時候是無心的靜靜待著,也能無意碰上些戲碼。
月無影懶懶散散的往白羽鳴的小院踱去,心裡是不太情願。他就不明白了,府裡的院子這麼多,他倆偏就要住一處,就不怕有些人誤會他倆怎麼樣了麼?
院中,千秋和天辰正在對弈,這兩人真是無聊,又在下棋。
天舞小娃雖然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天辰旁邊看著,但眼神總不時的往千秋瞄去,且是十分哀怨的,至於白羽鳴麼,卻不在千秋身旁坐著,而是遠遠的坐在一邊,望著有些陰暗的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大搖大擺的來,所有的人竟然就像是沒看見他一樣,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徑自向她走去,待一步一步走進的時候,她十分受驚的猛然站起來,往屋頂躍去。
他有些不解,跟過去看看,但每次都到他要靠近的時候,她就立馬飛開,始終和他保持者一定的距離,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千秋,那人手裡握著棋子,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他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