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到底招惹誰了?”
“宇飛。”她老實道來。
“啥?”卻驚了他一地的不相信。於是,她也將遇到宇飛後的種種事情跟他道來,他越聽臉色越差,最後又是狠狠的拍了拍木床“宇飛這傢伙,竟然是血族族長,他竟然是族長?”
小師侄真是非常在意,他念叨來唸叨去,一直在重複著“他竟然是族長?”足見宇飛是族長這件事情對他打擊不小。他猛然站起來,來回踱步,怎麼都定不住腳,管不住嘴,最後,他看了一眼白羽鳴,神神叨叨的出去了。
“唉,你不是要陪我說話來著?”她喊出聲,但人已走遠。無奈,她只好繼續對著床幔,直勾勾的發呆。
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分,小師侄才露了一面,他激情昂揚的留下一句話後又飄然遠走,第三天都不曾出現,直到她好完全了都不曾出現。他道“師叔,我不能繼續虛度下去了,我要發憤圖強,也弄個族長來噹噹!”
她哭笑不得,那說好的陪她聊天呢?
80 換血救玉兒
門外傳來響動,她扭頭去看,見是風無極又端了碗藥湯來,她尋思著,只問了一個問題“這貼有沒有加睡眠之藥?”見他點頭,她才放心。
他道“這是最後一貼,這貼藥性最霸道,中間可能極為痛苦,你需忍下去,過了,就可大好。”
“恩。”她應聲,端起那碗湯藥,一口飲盡。突然,她感覺胃裡一陣翻騰,絞痛劇烈,她微皺眉,想要壓下那股劇痛之感,不想越是壓制,那感覺越是霸道,她一時忍不住,狠狠的噴出一口黑血。
地上的黑血迅速結成粒,混合成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蹦跳兩下,想要逃跑,卻被風無極快手一收,收入了一個小瓷罐中。
她無力的抹掉嘴角的血漬“果然是霸道,這貼需要多長時間?”
“你為什麼不叫我師兄了?”他不答反問,著實超出她的意料。
“我突然覺得困了,先睡一會兒。”她翻身背對他,不再跟他講話。
他站了一會兒,留下一句“大概七、八天”後,走了。
是啊,除了第一次見面那時,她開口叫了他一聲師兄,之後就再沒叫過,若說原由,大概就是見到他,她總會想起當初借他的樣貌和她一同上路的千秋,他和千秋是一夥的,她不知道該用怎麼的面貌與他相處。
接下來的七、八天著實難熬,動彈不得,沒人說話,渾渾噩噩,有時會讓那絞痛驚醒,有時會混沌得怎麼都醒不來,每次絞痛,都會激出她一大口血,那血噴到地上,便自行消散,並不再像那時般匯合結球,蹦跳逃走。如此來回,她早已虛弱不堪,汗流浹背,就像霜打過的茄子,不成形狀。用一詞形容,莫過於生不如死。
那之間,除了風無極久久一次過來檢視情況,其餘時間幾乎都只能是她慢慢熬,慢慢體會。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那個夢,夢中她砍了月無影,砍了千秋,甚至砍了師父,所有讓她有壓力的人,所有讓她感覺卑微的人,統統被她一刀砍下。在之前,她以為自己決計下不去手的,但僅僅是那一瞬間,刀起人死,她竟覺得有絲絲的快慰之感。哪怕後來醒來,想到那時,那股快慰還是猶存。
突然,她笑了,眼角滑下一滴淚水。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因為掉眼淚,亦是最後一次掉眼淚。我白羽鳴不可能活得卑微,任你們差來遣去,既然你們不仁,就怪不得我不義。
她豁然開朗,與其天天將那傷擺放心中,還不如換成是恨,恨一個人,總比愛一個人來得輕鬆些。
正好第八天時,風無極出現了。當他走進房間時,見白羽鳴正悠閒的在房中品著那早已放涼的茶。
“雖然你已經大好,但還是要忌口。”他執起她的手,認真的把了把脈。她恢復得很好,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體內的毒氣也驅除的乾淨,只要再靜養幾天,估計都可以出去晃盪了。
她卻不以為然“一杯茶而已,死不了。”
他面無表情,收拾起被她整得亂七八糟的房間,他手一揮,房間瞬間乾淨清新,連帶那些毒氣散發的隱隱的味道,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師兄。”她突然開口“我們可以商量救治之法了。”
原打算等她再好些,他再提這事,見她主動提起,他也不客氣,圍桌坐下,認真道“我檢視過典籍,皆是記載了何種人能救,卻沒有記載救治的方法。”
“我知道怎麼救,那時,我見過她如何救治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但此次是個。。。死人。”她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