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著，她蒼茫一笑。

周圍一片靜謐，誰也沒有先動一下，或許，他們到現在都不能接受，如今連小一的身體都已消亡殆盡這件事情。

“既然你們都不作聲，那我想，我是可以走的了。”白羽鳴淡淡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淡的看了眼陰霾的遠方，淡淡的走了。

“等等！”出聲的，是月無影。他玄身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與他之隔一個拳頭的距離，他緊緊的盯著她瞧，越瞧，眼神越是冰冷“跟我回去。”

“為何？”

“由不得你。”月無影這般說著，拉著她就要走。

突然，有人拉住她另一隻手，另她動彈不得。回頭看去，卻是千秋，原來，一向雲淡風輕的千秋也是會皺眉頭的啊。

千秋道“你要帶她走，須得問過我。”

月無影笑了兩聲，二話不說，便衝著千秋打出了殺招。千秋快速當下，就這樣，兩人又對上了，明明只是兩個人間的打鬥，但外面，卻雷響徹天，閃電霹靂，大有要劈開這座山之勢。

花半夜到她身邊來，道“你可願跟我回去？”

她別了眼花半夜，用盡生平全力，出招向他打去。花半夜左閃右閃，並不接下她的攻勢，也不主動攻擊，但眼看她這副凡人的軀體，已然受不住他二人打鬥時掃出來的流光，加上她這般拼盡全力接近自殘的行為已是將她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他終於放手，手掌一伸，定住了她下一輪的攻勢，他道“你走吧。”

那邊，千秋與月無影相互制衡著，這邊，花半夜已經站在洞口，看著白羽鳴漸行漸遠。

誰也沒有看到，她眼角那靜靜滑下的，不斷的淚水。

74　潦倒酒家醉

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白羽鳴的容身之所嗎？

她盤坐在一條碧青的溪水邊，看著鳳凰得瑟的在水裡上躥下跳的清洗著，原來鳳凰自那時從客棧出來後，就一直找她不到，若不是方才聽到了她的呼喚，它肯定仍然是漫無目的的找尋著的。

儘管她想不明白，鳳凰為什麼會變成一隻蛋，藏在南海江城樹林中的大樹頂上，也不知道，鳳凰之所以對她這般忠誠與靈性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小一。但此刻見這般無憂的鳳凰，她寧願忘掉那些繁雜。

等到鳳凰終於膩味了，回答她身邊，狠狠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漬，她幽幽道來“鳳凰，你說接下來咱們該去哪裡？”哪裡才會沒有他們的追趕，哪裡才能讓她心存安定。

鳳凰叫了兩聲，撲騰了翅膀，示意她坐上去，待她上去坐定，鳳凰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看著漸漸變得熟悉異常的景象，她甚無奈“鳳凰，你。。。”

鳳凰叫了兩聲，更是加快速度，不久便已停落在山腰處一座竹閣前。

竹閣的門恰巧在此時開啟。

裡面出來一個異常熟悉的人，他還是那般，樣子脫俗，行為卻俗不可耐。見她站在門前，他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換上一個簡單的、與往常一般無異的笑臉，道“小羽毛，你回來啦？”

“師父。。。”白羽鳴定定站著，眼裡已經漸漸侵上淚水。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完成任務了？”師父激動不已，直在她身側轉著圈圈，從沒見過他這般興奮過，但她同樣激動的心情盡在這一刻就此打住了。

白羽鳴點頭，道“師父說過，只要時機到了，小徒自然會明白您如此安排的用意，但恕小徒愚鈍，小徒至今仍是不明其意，望師父詳解。”

“小徒？”小羽毛什麼時候這般稱呼自己了？難不成是出去見了世面，反倒學會尊師重道了。他直直看著她，見她神情深刻，全然不像是說著玩耍的，突然，他心中一個激靈，察覺到了什麼“你都知道了。”

她點頭，直接道“師父為什麼要讓小徒去雪姬山？”師父一定知道花半夜正想盡辦法要把小一弄出來，難道師父是故意這般，好讓花半夜發現她就是小一轉世嗎？

她高高在上的師父，換做往常她這般態度，肯定又要將她倒吊起來，餓上三天三夜，這次卻是慢慢轉身，留下一句“你走吧。”

“師父，連您都容不下我了嗎？”她焦急大喊。但回應她的，不過是應聲關上的竹門。

她不信師父像她猜測那般，也不信師父當真如此決絕，她僅是守在竹閣前，默默等著，只要她有恆心，師父總會出來給她一個說法的。

反正，最差，不過就是師父為了小一能復活，故意讓她望雪姬山上撞了。如今她什麼沒見過，就算是這般，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