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那中年修士卻是臉色大變,左手微微一動,右手狠狠憑空揮下。一個十餘丈方圓的灰濛濛大手憑空出現,一把向韓秋拍去。眼見韓秋將那把靈光閃閃,殺氣盈天的怪劍舉了起來,中年修士眼角一跳,一張口“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黑霧,那黑霧迎風便長,翻滾流動,片刻間四散瀰漫了開來,黑霧濛濛,不見人影。
噴出黑霧後,中年修士二話不說,一把拎起顧清清,另一隻手一翻便出現了一塊靈光閃閃,光華流轉的玉符,玉符之上似有符文若隱若現,看上去異常靈動。中年修士皺了皺眉,眼中肉痛之色一閃而過,卻是毫不遲疑地一把捏碎。就見虛空中突然浮現出無數碧綠顏色的符文,符文方一出現便圍繞著中年修士和顧清清二人輕盈地一轉,形成一道碧綠的光柱,接著碧光猛地一閃,便漸漸淡去,一旁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於嬈一人。
此時突然一道雪亮的劍光閃過,驚天的殺氣席捲而過,就在於嬈驚恐的眼神中,那道碧綠的光柱虛影被雪亮的劍光一劃而過,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一蓬血雨包裹著半截手臂從虛空中跌落出來,翻滾著墜入無回海中,連個浪花也未曾激起就不見了蹤影。
於嬈此刻已然是絕望了,馮長老帶領自己一行十人出海歷練,離開宗門時歡呼雀躍,意氣風發,興奮的樣子自己現在都還記得。此番歷練也算順利,雖然小師妹顧清清言語難聽,刁蠻跋扈,可大家多年以來也算是習以為常了,故此一番歷練在馮長老看護下也算是有驚無險。但是在前幾日歸來途中,他們一行人突然被一莫名怪物襲擊,同門大多戰死,只餘了他們三人,若不是於嬈距離馮長老近一些,恐怕早已身殞多日。
想到此處於嬈心頭便湧起滔天的恨意,那馮長老只顧照看大小姐顧清清,對其餘師兄們遇險視而不見,拒不出手相助,否則一干同門豈會如此輕易隕落?眼下見不是對面那白衣修士敵手,便只帶著顧清清以避厄玉符逃命去了,卻把自己丟給敵人,卻讓於嬈如何不心寒?
眼見那殺氣騰騰的白衣修士把陰冷的目光望了過來,於嬈下意識地倒退兩步,滿臉戒備地看著韓秋,周身靈光閃動,在其體外形成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光繭,將她自己護在其中。
誰知韓秋只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卻未曾對她下手,只是左手一晃,一道淡淡的纖細白光從下方的金鈸上****而出,一閃便投入他手中。隨著這道纖細白光的消失,於嬈突然便感覺金鈸控制權又回到了手中,心下又驚又喜,一雙素手掐了一個法訣,然後單手一點。就見那數十丈大小的金鈸猛地一陣顫動,周身金芒閃閃,就待向於嬈飛去。
韓秋冷哼一聲,一腳踹下,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那碩大的金鈸金芒收斂,光華黯淡,頓時就沒有了動靜。遠處的於嬈卻悶哼一聲,面色漲得一紅,嘴角一絲紅線垂落而下。韓秋看也不看她那樣子,只將森冷的目光看向了腳下的金鈸。
就在於嬈驚駭的目光中,韓秋身化白虹,一閃便到了金鈸邊緣之處,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金鈸上,數十丈大小的金鈸上蓋翻滾著飛了出去。
“咣!”
金鈸飛起時一聲沉悶的巨響四散開來,於嬈慌不迭地捂住了耳朵,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韓秋。她心知眼前這人遁術極為玄妙,身具虛空挪移之術,以自己修為根本不可能逃過此人追殺,既然逃不掉,又打不過,索性就等在此地,等那人處置。
韓秋一腳將那蓋子踢飛,接著腳踏虛空一步趕到那麒麟獸身前,抬腿就是一腳,將麒麟獸踢出了金鈸。不顧麒麟獸淒厲的哀叫,韓秋收起藏雲劍,上去又是一頓悶聲不響地狠揍,直到打得那麒麟獸站立不穩,哀鳴無力,眼看就半死了,這才祭出天纏絲,在麒麟獸脖上栓了,一手牽著麒麟獸,慢悠悠地行至於嬈近前,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於嬈。
懾於韓秋兇威,雖知自己躲不過此劫,但在韓秋貓戲老鼠的目光掃視之下,還是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掃了一眼韓秋手中牽的麒麟獸,顫聲問道:“你,你待如何?”
“如何?”韓秋冷笑道:“本座還想問問你要如何!本座在此馴化靈獸,礙了你等何事?你等一言不發背後偷襲,妄想圖謀本座靈獸,這也就罷了。可你等行此卑劣之事還不罷手,竟然妄想傷了本座性命,當真其心可誅!本座念你等修行不易,一而再,再而三手下留情,只輕描淡寫回敬了一巴掌算作警告,可你等不但不知感恩,竟然還變本加厲……嘿嘿,當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人?”說到此處,韓秋雙目冷光大放,一副擇人慾噬之態,惡狠狠地盯著於嬈,看那樣子就待上前動手。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