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還是不敢?
十七公主知道自己說不過榮嬌,也不再兜圈子,一句話,敢不敢比試?
不敢,就說不敢,別玩字眼搞置換,說什麼不會,不能的。
敢,就直接乾脆,別廢話!
“……我們北遼人素來喜歡直來直去,不會咬文嚼字,英王妃推辭了半天,也夠不爽快的,敢是一個字,不敢是兩個字,給個痛快話。”
說來說去的,嘰嘰歪歪,忒小家子氣!
堂堂大夏英王妃,是輸不起還是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話至此,似乎榮嬌只能順著十七公主想要引導的方向去了,十七公主是算準了,在這種場合下,她絕對說不出不敢兩字來,成不成的,都能趕鴨子上樹,咬著牙往上衝。
榮嬌看了玄朗一眼,與十七公主切磋她倒是不懼,若換在別處,不是英王妃的身份,她早就讓十七公主閉嘴了,可現在是西柔的王宮,她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這挑戰,應還是不應呢?
打狗還得看主人,北遼是敵人不假,但現在大家都是西柔請來的客人,主人不開口,客人自行開撕,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莫非英王殿下要替王妃接下這女人間的切磋不成?”
見榮嬌含嬌帶媚地望向玄朗,十七公主又嫉又恨,怕玄朗開口否決,搶先出言擠兌。
也不算是草包麼!榮嬌暗道,腦子轉得還挺快!若玄朗真有此意,被她這麼一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開口了。
事實註定,十七公主是白說了句廢話。玄朗壓根就沒打算干涉她的約鬥,以十七公主的花拳繡腿,在榮嬌手底下完全討不到便宜。
“十七公主多慮了,”
玄朗淡然,看了看榮嬌,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弧:“微末小事,本王若插手。王妃會不喜的。”
言則。憑你,王妃就搞定了,哪裡用得著本王出面?
明明是最淡然不過的語氣。以最漫不經心宛若說笑的姿態講出,卻在不動聲色間將他的不屑之意表達得淋漓盡致……呃,錯,他沒有不屑。是連不屑都懶得給的居高臨下的不經心。
這種包裹在溫淡疏離下的俯視與輕蔑,旁觀者幾乎無法感知。而當事人的十七公主,卻無法忽略。
天之嬌女,又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哪裡受得了這個?
十七公主與榮嬌鬥嘴落了下風。猶能保持清醒,面色基本如常,此時對上玄朗的雲淡風輕。卻猶如被掌摑了似的,強捺下心底濃濃的羞辱感。佯自鎮定道:“英王妃這是答應了?”
“切磋什麼?”
還是那淺淡溫涼的語氣,憑白讓人生出臣服之意。
“琴棋書畫、詩詞策論、女紅茶道,還是弓馬騎射?”
玄朗輕鬆地象在餐館點菜,“十七公主想選哪樣?拳腳就免了,打架鬥毆的,有失格調,本王與王妃都不喜歡。”
玄朗的態度太過隨意淡定,彷彿篤定自他嘴裡說出來的,不管哪一項,英王妃都是個中高手,只贏不輸,氣場太壓人,十七公主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十二皇兄,她本意自然是想選打架……呃,是拳腳或兵器較量,不然,還選比繡花嗎?
騎射雖是她的拿手強項,卻很難達到她想要的誤傷效果,總不能棄靶射到英王妃身上,那就太明顯,手段太拙劣。
她要的不僅僅是贏,不僅僅是要小賤人出醜,還要讓那個小賤人添傷掛彩,最好一命哇嗚,挪出名份位置,方解她心頭之恨。
耶律古看了玄朗一眼,清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迷惑,英王太過安之若泰,是英王妃乃深藏不露之輩,他全然相信,不擔心切磋結果,還是,故作玄虛?
“英王妃多才多藝,能文能武,令人佩服,大夏文雅風流,我輩自嘆弗如,我大遼兒女,凡切磋必是弓馬騎射的武試,英王妃系出自將門,家學淵源,十七意在騎射,不知英王妃意下如何?”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明明是拿著自家的優勢去比對方的短處,佔盡了便宜,還把場面話交代得漂亮——你大夏的文之道,我們比不了,所以要比就是弓馬騎射,但也不說是欺負你,你不是將門之秀嗎?你家全都是武將,以武對武,也不能說是佔了你的便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沒意見啊,怎麼比,比什麼,都行,”
榮嬌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