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現出出事那晚的情形,那天用完晚飯,他陪著娘說話,打算待娘休息了,就去與榮嬌賞月,按那小丫頭的愛玩心性,一準兒早早就準備了點心果盤去小亭上等著了。
他怕康氏多心,更怕她找理由阻攔,所以有意地瞞下了與榮嬌的約定,也吩咐知道的隨從莫要多嘴,只想著先陪娘說完話後,再去陪妹妹賞月。
誰知說了半天,他忍不住幾次想要找理由走開時,娘終於說她累了,要去上柱晚香後就要歇息了。
於是他陪著娘一起去偏殿上了香,然後娘突然起意要他抄經文,道是在有佛祖的地方,誠心誠意抄的經文會自帶佛性,要拿回家供奉。
孃的態度很堅決又很溫和,甚至親手為他準備了紙筆與茶水,令他無法說出拒絕之意。
好在娘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怕她又復返而回,耐著性子又抄了幾張,看時間約摸著她已經歇息了,忙放下筆去找榮嬌。
走到半路卻見到娘被兩個漢子挾持的背影,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怎麼想的,就沒敢大聲呼喝,其實也不是不敢,他只是在瞬間想到被人知道了不好,而爹爹這一向與孃的關係又不好,若由此愈發冷待於她……
一心想著迅速拿下賊人,將娘救下,將這件事消彌於無形之中……
結果他從背後偷襲的拳頭還沒招呼到賊人身上,他卻先中一腳,暈了過去。
這是他的無能,連自己的親孃都保護不周,哪裡會是被娘牽連呢?
康氏自責的話,聽在池榮厚耳中,就好象心上被鞭子反覆抽打般。
“娘,您別這樣說,您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再等兩日,,若兩日後還沒有動靜,他的傷愈來愈重,已經拖延不得,若他真撐不下了,剩娘一個人,更會怕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嘗試一次,拼死也帶娘衝一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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