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類似紐扣的小東西趙安唯不認識,但那個金屬盒子上插著的耳機趙安唯是見過的。曾經許舒逸和趙沛彤的耳朵裡都塞過那個耳機。
傅盛年很滿意地看到趙安唯一臉新奇的表情,食指和小拇指輕輕捏著那枚類似紐扣的小東西若有所指“你如果想知道誰在你背後都說了些什麼,你就將這個東西貼在他經常呆的地方,然後按下這個鍵……”他指了指金屬盒子表面最大的一個鍵。“這可是有錄音功能哦,也就是說,你就算去讀書,你都能將你家發生的一切聽得一清二楚。”
趙安唯的目光驀地從那兩樣新奇的東西上移開,落到了傅盛年那張意味深長的臉上。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被他看出了什麼?
傅盛年大概瞧出了趙安唯愈發緊張的臉色,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解釋道:“你別想太多,你的事我不清楚,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用到這個玩意兒,這是我……應有的職業敏感。”
趙安唯愣愣地盯著傅盛年,只見他那張精緻的臉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頗有幾分妖冶的味道。
果然是個很漂亮的男人,她心道。
第二天,趙安唯趁她的父親下地幹活,母親去隔壁村交編織的草鞋,而趙沛彤去鎮上之際,手裡拿著類似紐扣的那個小東西,在她父母的房間和趙沛彤的房間躊躇了若干秒後,終是推開了她父母房間的門……
鄭希僮在走進教室的時候,目光下意思地穿過無數個腦袋,直直地落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少女身上。
女大十八變這句話,人人都聽過,而他也確實見過某些女人小時候長得平淡無味,長大後卻變得風情萬種的例子,可是像趙安唯這樣,幾乎一天比一天漂亮,不過一個月,就猶如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他還是頭一回見識。
鄭希僮不禁感到慶幸,他差點就錯過趙安唯這樣優質的大美女。曾經趙安唯面板實在太過黝黑,可能還因為平時比較勞累,臉色也是蠟黃無光,因此沒有人會去認真觀察她的五官,自然也沒有人發現她的五官其實標緻完美得如同描摹的一般,畢竟因為她那幾乎可以稱得上的是“醜陋”的膚色,很少人會願意多看她幾眼。
這時正在低頭看書的趙安唯,大概是感受從某個地方傳來的有些灼熱的視線,不由抬起頭來,而鄭希僮也幾乎在這同時,移開視線,嘴角的淺笑卻始終沒有消失。
自從那天趙安唯來鄭希僮的宿舍請教題目之後,鄭希僮每次上課進教室都會不由自主地去關注趙安唯,說實話,趙安唯的美,饒是他這見識過無數美色的人,都有些難以抗拒。
當然,有時候鄭希僮也會想到與自己關係比較“密切”的趙沛彤,就會感嘆這兩姐妹的父母外表基因真是不錯。趙沛彤的漂亮也是全校的公認的,即使和大城市中那些打扮精緻時髦的都市麗人相比,也是毫不遜色。
不過,比起趙安唯來,趙沛彤卻又少了點味道,這不單單是五官上的差距,比如說趙安唯和趙沛彤都是一幅色彩明豔亮麗的藝術畫作,但揭開畫的表面,趙沛彤的裡面就是空的,可揭開趙安唯的這幅,裡面卻似乎還隱藏著無數寶貴的東西吸引著你去挖掘……
這時候有幾位同學一起走到趙安唯的課桌旁向她請教問題,趙安唯幾乎是粗略地掃了一眼題目後,想也沒想就唰唰唰地一邊寫解題步驟,一邊耐心細緻地講解。幾位同學都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看向趙安唯,眼中都不免寫滿了崇拜之情。
鄭希僮想到昨天自己進教室時,趙安唯是看著窗外,當時外面的陽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臉上,他卻覺得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若不是不想引起這群山區孤陋寡聞的學生的轟動,他都想立刻跑回宿舍拿出他那昂貴的單板相機將趙安唯給拍下來。
如今趙安唯不過是坐在位置上講解題目,給人的感覺卻也漂亮得不可思議。鄭希僮發現趙安唯是那種漂亮到了骨子裡,明明沒有絲毫的做作,卻無論處於何種狀態何種場合,都能構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的那張女人。
鄭希僮望著此刻趙安唯那張充滿睿智之光的模樣,心想他還真的很想,私底下輔導趙安唯,讓她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讓她成為他的學妹的……
不久,上課鈴聲響了,雖然還有一位同學沒有聽懂,但也只能先回自己的位置上,等下課的時候再來請教趙安唯。沒想到他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不小心衣服上的袋子勾到了趙安唯放在桌面上的練習冊,“啪——”的一聲,練習冊掉到了地上。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趙安唯笑著對那位充滿歉意的男同學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她彎下腰剛想撿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