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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戰場。

蝙蝠扇如約而至,環繞天一週身,擋下這陣陣紅芒。天一手壓結印,攻以陰陽太刀,守以蝙蝠雕扇,是故攻守兼備,實乃為戰而生,為殺正名。

騰蛇身子極軟,竟好似每個骨節都能分離開來,整個人或圓或扁,或長或短,完全不似人形,彷彿一面旗幟,迎風招搖,儼然駭人聽聞。

只見其於空中幾個迂迴,盡皆避過指痕,復又穩穩落於飛廊基面,依然弱骨纖形,好似多病之軀,惹人疼惜。

冷梓月見騰蛇柔術已達化境,不禁萎腇咋舌,袍服起處,金步搖燦然爭輝,轉眼已是欺身近前,陷入僵持纏鬥之中。

薛崇肥面繃得僵硬,額上汗灑如雨,揮袖拭去,心道不好:“陰陽竂兩大式神居然齊至於此,竟是為了搶奪幽鸞,還稱鸞兒為公主,是何道理?本以為夫人武藝不在天一之下,奈何騰蛇這般難纏,如不出手相助,恐怕鸞兒性命不保!”他不禁抱緊幽鸞,感到了來自愛姬的絲絲顫意,遂安撫道:“鸞兒莫怕,老夫這便發兵相助。”他向著李儒頻頻施以眼色,嘴角連連抽動,示意出兵援助。

李儒已是靜候多時,抬眼之際,目光於空中相交,登時蒙了,不禁怔在當場,心道:“義父何意,到底是救與不救?”

第四十一章 月宮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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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幾乎將畢生表情盡數用光,虎目直欲擠出淚來,心道:“李儒真是痴兒一個,該機靈會意的時候反而遲鈍迂腐,難道凡事都要為父挑明瞭說嗎?”薛崇心中髒話已是堆積如山,嘴中大喝道:“逆子,夫人在陣中這般危急,你居然置身事外,旁觀戰局,遲遲不肯發兵,是何居心?”

李儒大驚,想不到義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把責任全然攬到了自己的頭上,無奈搖首,遂將雙指舉起,斜於冷夫人方向,示意進軍。

忠義效節都無有怨言,手持長劍,由四方列陣,奔襲而來,喊殺聲直衝霄漢,震得飛廊簌簌揚塵。

長兵衝開纏鬥三人,冷梓月向著臨華殿飛出丈許,轉而落於亂軍之中,笑得婉轉激昂,道:“我的夫君怎會棄我於不顧,我們夫妻恩愛,生活甜蜜,豈容外人詆譭,今日汝等大難臨頭,插翅難飛!”

這話分明是說與天一聽之,冷夫人雖已年近半百,本應淡看世俗,超脫物外,奈何這攀比心理卻是不減反增。她恨不得向世人正名,自己與夫君每日如膠似漆,過得是何等舉案齊眉的日子,即便自己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一圖口舌之快。

薛崇被說得面紅耳赤,回以尷尬笑意,猝爾轉頭望向身側,眼中只有幽鸞倩影,再也容不得旁人。

騰蛇周身皆藏有毒針,分佈於皮囊之下,透過氣運全身,將毒針抵出,穿透紗衣,赫然露於體外,是為毒信。她的肉身彷彿便是一把神兵利器,原本若脂肌膚瞬間變得青紫異常,虯筋鬱結,毒液浸潤滿身,閃著血淋淋的攝人流光。

只見騰蛇身子如青蟒般纏繞眾人,恍如毒蔓勒緊赤色鎧冑,萬點毒針順勢壓入皮甲,隨著身子的由弛至緊,毒針緩緩貫穿敵人皮肉,針不露底,血溢暗紅。

中毒之人初時麻痺感官,動彈不得,而後七孔流血,奇癢難當,因披盔戴甲,雙指遂劃破青面,周身腐蝕潰爛,最終爆體而亡。

一側天一殺得興起,陰陽太刀在血瀑中滌盪瀠洄,只見斷兵殘肢如暴雨傾盆,夾雜著哀嚎與喘息之音,濺灑於地,其場面慘絕人寰,令見者不寒而慄,直若誤入那地府陰曹。

死亡已是這般迫近,壓得人難以喘息。忠義效節都皆無絲毫懼意,捨生而忘死,心中只有李儒進軍號令,若無撤軍指示,便不可退後半分,儼然耿耿死侍。

趙隸扶著婉兒,不覺望向前方戰局,玉面緩緩現出悲悽之色,彷彿又見一線天黑衣之人,不禁想到徐志良慘死之狀,漸漸淚溼眼眶。

穿雲劍一聲尖嘯,李儒大手互分,忠義效節都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般,紛紛規避開去,于飛廊間剎那構成一人寬的絕殺甬道,李儒咬緊牙關,忍著劇痛,揮劍奔襲而去。

天一邪魅帶笑,太刀遽然迎上,鏗然巨響,兩兵於空中相接,擦出片片粲然花火。

李儒大喝一聲,以增膽勢,遂踩踏甲士遞過來的盾脊,借勢躍起丈許,反手揮劍斬之。

誰料蝙蝠扇迅捷飄出,環繞天一腰身,扇面雕工精絕,瞬間劃破李儒劍屏,扇刃透體而過,帶起一串殷紅。

腥臭之氣直衝鼻息,一口鮮血登時噴出,李儒在空中略微沉吟,而後重重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