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轉機,林微微立馬眼前一亮,忙問,“什麼機會?”
“你自己去和大總統解釋,如果他能接受你的說辭,這事就算過去。”
“什麼?!”林微微聽了,頓時下巴脫落,這是什麼狗屁機會啊。
“還有一個選擇……”
林微微想也想地說道“我選這個。”
“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滾蛋。”
“那我還是選第一個。”林微微的表情驀地垮了下來,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破罐子破摔,賭一把吧。
她帶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走了出去,可是,才走了幾步,那腳步就不聽使喚地停了下來,雙腿發軟地抖個不停。她實在沒這勇氣啊,倒不是怕興登堡,而是怕坐在他身邊的人,那人氣場太強大了,她還沒走近就被刺了個千瘡百孔。
“佩特小姐,我看這事就算了,簡妮已經知道錯了。是不是簡妮?”
錯?我錯哪兒了我?心裡雖然不服,但嘴裡卻不得不認錯,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是的,是的。我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佩特小姐,求您網開一面。”
而佩特卻很不給面子地一口回絕了兩人的求情,冷冷地、酷酷地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您何必為難一個孩子?她畢竟才十四歲,您太苛刻了。”瑪格麗特嘆了口氣。
“這不是為難、不是苛刻,這是原則。”
瑪格麗特一時無語。
“你自己的選擇,要麼去解釋清楚,要麼明天打包離開。”
看著她雕像般的半邊臉,林微微突然想起了軍訓時的教官,腦中只剩下四個字形容,冷…血…無…情!與其求她,還不如死就死吧,大不了再穿一次。她只好咬著嘴唇,再度跨出了一步。
林微微,別怕,別怕,現在還只有1933年,還沒到萬劫不復的那一日。再說他又看不出你身上的血統,你既沒鷹鉤鼻,又不是禿頂,(猶太人和禿頂有毛關係?),和愛因斯坦的模樣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唯一的特點就是頭髮眼睛顏色深了一點,但是這個在歐洲也算常見,大不了說自己是南歐人。至於信仰麼,反正你神馬都不信,怕毛。
林微微反覆將自己安慰了一遍,終於跨出視死如歸的腳步。眼看著離主桌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手更是鬥得不成樣子。離興登堡只有幾步之遙,不經意間,看到坐在他身邊那個人的眼神射了過來,她腳步一晃,身體一轉,越過了這幾人向第三桌走去。
林微微尼瑪就是個沒種的人!心底響起了一個嘲諷的聲音。
我林微微又不是男人,要種幹嘛?另一個聲音弱弱地抗議道。
你不想賺錢移民了麼?難道你打算死在這個國家?
還有六年才爆發戰爭。
膽小鬼,你就等著以後被分屍肢解、被毒氣燻死、被XXOO而死、被坦克壓死、被原子彈轟死,被……
汗!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麼。
林微微最終被心底那個聲音打敗,一咬牙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