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了,忙道,“我,我記錯了,我收到了。”
“為什麼不回?”
她靈機一動,忙道,“我還沒看呢。”
“六個月還沒看?簡妮,你最好別耍我。”
完了,他生氣了,不光生氣,而且怨氣沖天。
微微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地應對道,“公子爺,您也知道,我的大腦受了傷,一看字就頭暈得不行。”
“那現在呢?癒合了沒?”
“好,好了。”
“可以閱讀了?”
能說不嗎?自然不行,所以在他的毒蛇般的目光下,她只能點頭。
“那封信呢?”
“在我房間裡。”
“走。”
“去哪裡?”微微頭都大了。
“你房間拿信。”
兩人回到簡妮的房間,她磨嘰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取出一個信封。
“在,在這裡。”她的手抖啊抖,一顆心七上八下。
心裡頭的那個聲音又幸災樂禍地在說,林微微,你死定鳥。
他瞪她,“拆開看,難道還要我念給你聽?”
一臉壯士割腕,她手一抖,信封中掉出一坨灰燼。
公子爺的臉色頓時臭的哦,手指捏的劈啪作響。她都不敢去看他,生怕他一激動,當場扭下自己的腦袋。
“給個解釋,呃?”
解釋?這有啥好解釋的?就是燒了唄。
見她沉默著,魯道夫更怒了,聲音低沉,“是你讓我表白的。”
微微一聽,那個委屈嘞,忙反駁,“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說,“你昏迷的時候。”
昏迷?她陡然想起了那個小美人魚的夢,不會吧?頓時無語,在心中無數遍地吶喊,昏迷時的囈語不能當真啊大哥!
魯道夫說,“接受還是不接受,你直說吧。”
林微微咬著嘴唇看他,小聲問,“我說實話,你不會殺了我吧?”
“不會。”
於是,她一咬牙,豁出去,“我不接受。”
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喧鬧不是最可怕的,死一般的寂靜才是啊!
他輕聲問,“為什麼?”
她低頭道,“因為我有猶太血統。”
她不說倒也罷了,一說,魯道夫就更氣,一張臉繃得死緊,彷彿她欠了他1000萬似的,說,“別那這個來搪塞我。你喜歡海因裡希,追著他跑得時候怎麼沒說你是猶太人 ?'…99down'”
被他堵得語塞,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你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黨衛軍和國防軍的區別,至少國防軍沒有參與屠殺猶太人的行為,他們不被後人所憎恨。可是這些要怎麼和他解釋呢?
低著頭半天,她說,“這說不清楚。”
魯道夫沉默了,半晌沒有反應,林微微忍不住抬頭去望他。不望還好,一望……不得了,只見那雙湛藍的眼睛比海洋還要深邃,這一眼,幾乎要被他眼中的波浪吞沒。
他,他要施暴了。
這個念頭才閃過心際,還沒來得及施展36計走為上策,就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在毫無徵兆地情況下,他吻了她。
不是臉,不是額,不是發……而是嘴唇。一如夢中夢見的那般,熟悉卻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唇上的溫暖,陌生的是那親吻中帶著一絲霸氣的佔有。
媽的,勞資我被強吻鳥!
當這個意識侵入大腦後,她全身的細胞都開始叫囂,就算要撲倒,也是她撲倒他,怎麼能讓他捷足先登。等等,這根本不是誰撲倒誰的問題,好不好?問題是,她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公子爺啊。
銅牆鐵壁般的臂彎將她鎖在懷裡,怎麼都掙扎不開,微微急了,正準備抬手給他來個緊急性自衛。
誰知,剛舉起手,那巴掌還沒摑到他臉上,公子爺突然放開了她。然後看見她舉到半空的手,玩味的目光輪流在她和她的手掌間遊移。
那目光尖銳的,直刺人心啊。彷彿在說,怎麼,你還想抽我?
於是,林微微做了一件十分之窩囊的事,連她自己事後都自我鄙視了N久。那一巴掌,她就直接揮上了自己的臉,外帶還加了一句,
“好大一隻蚊子呀。哈哈哈哈。”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