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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軍偵察隊。”

“黨衛軍的支援部隊既然已經到了斯大林格勒,為什麼不開進來?”

林微微搖頭,“他們還沒到達城市,還在200公里外,因為缺乏汽油而無法繼續前進。”

說到這裡,她不禁停頓了下,暗忖,從前天到今天,就連克勞斯都被安全送回野戰醫院,護送燃油回去的黨衛軍應該也早已返回大營了吧。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趕赴戰場,挽回局勢,幫助第六軍團反攻成功。

在戰線上條件艱苦,林微微和其他護士安排在一個房間,房間裡沒有床,只有地鋪,一共十個人,輪流值班。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合眼,她被批准先休息一天,第二天開始輪班。

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她窩在被子裡,到頭就睡,本以為這一覺會睡足12小時。沒想到凌晨的時候,被凍醒後就再也睡不著了。頭頂冷風呼呼地吹來,本不想起來,可心裡實在惦記福格爾和邁爾,只得穿衣起床。

福格爾動了手術,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輸液,他旁邊的床鋪上靠坐著邁爾,聽到走動聲,他立即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她問。

“已經將傷口縫合了,這裡的醫生護士,水平要比你高超。”

聽他這麼說,她臉上一紅,訕訕地道,“對不起,我還是個學生。”

見她臉紅耳赤的模樣,他挑起嘴角微笑,“不過,卡爾克說,至少你在替我挖除子彈的時候,沒有切到動脈,所以沒有失血過多。”

一個醫者要是切到動脈,這水平得臭成什麼樣了?他這算是哪門子的安慰啊?林微微癟了癟嘴,坐到他身邊道,頹喪地說,“你就盡情取笑我吧。我的水平反正是爛,我有自知之明,也許來前線這本身就是個錯誤。”

聞言,他驚訝地揚起了眉頭,“我可沒這麼說,你怎麼會這樣想?你來這裡是不是錯誤,我不知道,我只想說,如果是錯誤,也是個美麗的錯誤。至少你救了我、福格爾、還有克勞斯的性命,難道不是?”

這稱讚從他嘴裡說出來,挺受用,林微微直爽地接受了。轉頭望向旁邊的床位,問,“福格爾他還有救嗎?”

他點點頭,“命總算保住了,過幾天等運輸機來時,就送他回去。”

“那你呢?也要走嗎?”說出這話時,她的心中五味俱全,既希望他留下,又希望他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我不走,這些小傷不算什麼,把位置騰給其他更需要救助的人吧。”

“你留在這裡等你的隊友到達,還是回去接應他們?”

他苦笑,“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可是這傷……恐怕暫時走不了。”

她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會在這裡等他們過來匯合?”

邁爾不禁怔了下,當那一簇耀眼的光芒在她眼底閃現時,短短一瞬間,他的心好像也跟著被點亮了。

得不到回答,她忍不住又追問,“是不是?你快回答我。”

“是,我留在這裡。”他點頭。

“很好。”聽他這麼說,她心定了,還是有一些小私心。邁爾畢竟和她同生共死過,是她在這裡唯一一個認識並且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的停留讓她感到安心,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戰地友情吧——

眨眼,便是12月19日,再過一個星期就是聖誕節。每到這個時節,大街上早就張燈結綵。可是,這裡不是現代,所以沒有禮花也沒有彩燈,有的只是俄國人為德國軍士準備的2000門大炮,和冰天雪地的嚴冬。

戰事並沒有人因節日的臨近而緩和,相反只是越來越激烈。第六軍最終難逃被蘇聯人包圍的命運,突圍行動造成了大批傷亡,前方的傷者源源不斷地送來。

所有的醫護人員加起來不超過20個,而等著被救治的人卻有幾百個,三個軍醫根本來不及動手術。除此之外,就連藥品物資也開始逐漸匱乏,不管是醫者還是傷者,都瀕臨絕望。

卡爾克走出手術室,接過一個憲兵手中的煙狠狠地抽了幾口,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發現外面的空氣更糟糕。他情緒急躁地在走廊上踱了幾步,然後又走近手術室裡,揮手將沃夫岡和林微微叫過來,吩咐道,

“你們兩個出去把重傷人員分類,將重傷但還有希望的抬進來醫治,輕傷的外面就地包紮。”

兩人對視了一眼,分秒必爭的場合下,誰也不敢蹉跎時間,立即領命。可當他們走到外面大堂之後,頓時被眼前這個現象給震驚了,幾百個哀號著的傷病員擠滿了百貨商店的整整一層樓面。他們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