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拒絕,卻被微微硬拉著往外走。
見四下沒人,林微微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那張紙條,我看見了。”
“什麼紙條?”
“籃子夾縫裡的。”心裡沒底,所以只能靠運氣忽悠她。紙頭裡具體寫了些什麼,她不感興趣,而她在乎的是他們是否在策謀一場逃亡。
蘇珊娜聽見她的話,一愣,道,“那只是一句問候的話。”
“蘇珊娜,我母親是二分之一的猶太人。這句希伯來語的意思是……”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半晌,然後環視下四周,最後又將目光對準了對方,低聲道,“真的要我說出來?還是,你覺得我該直接去告訴弗裡茨?”
聽到弗裡茨這個名字,蘇珊娜渾身一抖,臉色變的很難看,她顫抖著嘴唇,道,“你等我,我以為是因為你擔心我一夜未歸的安危,原來不是。”
她的神情悲慼無奈,叫人看了不好受,林微微別開眼睛,硬下心腸,道,“你不必扯開話題。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在計劃些什麼,UFA公司給我們大家都帶了希望,不是麼?”
蘇珊娜閉嘴不語,拒絕和她繼續說這個話題。可微微哪肯就這麼放棄,道,“聽著,你應該慶幸看到這個秘密的人是我,而不是弗裡茨。我沒有其他要求,只要你們帶我一起行動。”
她沉默半天,才丟擲一句,“難道你不怕死嗎?”
“和你們一樣的想法,沒希望的活著,還不如去死。”
“我做不了主。”
林微微更正道,“不,你可以。”
“可是,沒有位置了。”
位置?假如是起義反抗,需要什麼位置?只有逃跑,才需要!
“那就騰一個位置出來,想要多一個幫手,還是對手,你自己決定。”見蘇珊娜的口風鬆了下來,她繼續道。和弗裡茨相處那麼久,其他本事沒學到,威逼利誘的到學了不少。
蘇珊娜抿嘴不語,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抗爭,“不要逼我,我這是為你好,知道太多會死的。”
“難道你不怕死嗎?既然明知道會死,為什麼還要做這事?”她伸手拉住蘇珊娜,道,“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是同病相憐的可憐蛋,我們誰也沒有選擇!”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最終妥協,但她很快又尾隨了一句,“你會後悔的,簡妮。”
“沒試過怎麼知道是否會後悔?”林微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