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多時候，都是低著頭，所以他看得最多的，也就是她的頭頂了。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轉變的呢？

沈霄叼著煙，忽然想起來，他曾經去砸過沈瑜的租屋，當時她突然跑到學校外面租房子住，把他惹惱，於是他便帶人去把房子砸了，還放話說她敢去出租一次，他就砸一次，後來，她再回到家裡，兩人的互動就漸漸多了起來。

也就是說，沈瑜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改變的。

那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呢？？

就好像一個身體裡，住著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沈霄眯起眼睛，疑惑地想，難道是……雙重人格？！！！

可就算是雙重人格，在沒有學習的情況下，會突然無比嫻熟地掌握一門技能嗎？？這舞蹈功底，是要經過長時間的鍛鍊與積累，才能達成的吧？

沈霄深吸口氣，按了杜助理的內線，說道：“小瑜的事不用再查了，到此為止吧，我已經心裡有數。”

杜助理是看過資料的，雖然也覺得奇怪，但又深知老闆的私事不應該多問，於是回道：“我知道了。”

沈霄把玩著兩張資料，隨後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角落的碎紙機前，果斷將紙張塞進去，機子發出一陣沉悶的工作音，之後，薄薄的張紙，瞬間碎成無數的紙粒，摻雜進其餘的廢紙屑裡。

他默默看一眼那廢紙屑，便轉身走回辦公桌前，想了想，拿起手機給沈瑜發微信，“寶貝，在做什麼？”

沈瑜很快回復，“上課呢，你呢？在做什麼？”

沈霄回覆道：“在想你。”

沈瑜發來個臉紅的表情，說道：“我們才分開沒多久。”

沈霄道：“不用分開更好。”

沈瑜道：“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男狐狸精變的，不然怎麼這麼會勾人？！”

沈霄拿著手機低低笑著，陰鬱的心情，這才好轉許多。

晚上出去應酬，意外碰到司徒逸，沈霄難得主動上前跟他打招呼，“有點事問你，換個地方說？？”

那一副囂張高冷的模樣，看得司徒逸想翻白眼，但還是跟著他換個地方去說話。

兩人走進一間單獨的房間，關起門後，沈霄就找一張舒適的沙發坐下，然後翹著二郎腿對司徒逸說道：“你那很會搞事的前女友，最近跟黎遠輝好上了，你知道嗎？黎氏是不是對你出手了？”

司徒皺眉，走到沈霄對面坐下，說道：“什麼前女友，你少膈應我，誰不知道，白慕晴跟你沈老闆也有過一段情。”

沈霄皺眉，道：“我跟她最多吃過幾次飯，連友情都談不上，更別說其他情。”

司徒逸單手撐臉，奇怪地看著他，說道：“那你這會提她做什麼？她愛跟誰關我屁事？”

沈霄嘖嘖兩聲，說道：“就你這智商，能接管司徒集團，可真是天大的奇蹟。”

司徒逸：……

沈霄繼續冷嘲熱諷道：“你能不能趕緊把你的智商翻出來裝上，然後我們再來討論問題？”

司徒逸抬手擺了擺，算是怕了他，說道：“行行行，我不跟你裝了，黎氏最近搶了我兩單生意，不是很大，但手段比較惡劣，底下的人已經報給我了。”

沈霄挑眉，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司徒逸看他，問道：“不知沈總有什麼高見？”

沈霄一派輕鬆地說道：“知道他們是去對付你的，我就放心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司徒逸：……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司徒逸還真的有點手癢癢。

“所以你這是來看我笑話的？”

“也不是，我起碼能給你透露一點資訊，黎遠輝想整你，應該是白慕晴的意思，這女的對你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說完他好奇地看向司徒逸，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司徒逸翻白眼，“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沈霄換了個姿勢，將長腿架到茶几上，雙手抱臂，懶懶說道：“你這樣不行，男人嘛，該狠時就得狠。”

司徒逸道：“這事要是真跟白慕晴有關係，我不會放過她。”

沈霄不以為然地說道：“要是你捨不得下手，我倒是可以幫忙，但到時你得拿點其他好處來跟我換。”

司徒逸冷笑，“若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那我也不用在這商圈混了。”

沈霄笑了笑，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伸個懶腰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