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月明把蛋糕分切開,劉大衛,餘連元,何仲英三人已經開始打掃桌面上菜斟酒了。
韓嘯天是個海量酒客,入座後就招手喊一雙兒女分坐在自己左右兩側,韓逸文將柳茹地手一直握著,拉她坐在自己身側,柳茹著急想回去,又害怕他真的跟到她家去,看韓逸文地樣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來也沒什麼他不敢做的事。
韓嘯天一邊喝酒一邊樂呵呵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問過去:“啥時候戀愛的呀小文,我上個月回來你還沒女朋友呢!是瞞著爸爸悄悄戀愛的吧。”
韓逸文笑了:“爸,說了你信嗎?我們今天才認識呢?”
“噢?原來談戀愛也有一見如故的。”他啜了一口酒,嘆息道:“我跟你媽卻是打打殺殺好多年,糾糾纏纏好多年,剛好上,同伴約我出去闖,年輕啊,想撈錢,就去了,等過兩年回來,你媽熬不住,嫁人了,生了你,那時候,咱們村子鬧瘟疫,你爸爸媽媽都死在那場瘟疫裡,把你託付給了我。我現在真後悔呀,當年,唉!……”他以深深的嘆息結束了自己尚未說完的話。
席上一時出現了靜穆的沉默。
散席之後,柳茹說道:“逸文,太晚了,求你啦,有事以後慢慢再談好嗎?就讓劉師傅一個人送我到我家樓下就可以了。”
“不行!你現在在我身邊,我還能感覺你是我的女朋友,要是離開了,我怎麼就覺得你成了安若素的女朋友,受不了!我不管多晚,一定要陪著你一起回家,哪怕是下跪,也一定要讓你爸爸媽媽改了你未婚夫的名字。讓安若素靠遠一點。”
柳茹真生氣了:“你這麼胡鬧,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韓美梅,你帶我上樓,我要換回我自己的衣服,如果溼了,我就穿溼衣服!”
韓逸文朝韓美梅投去求救的目光。
韓美梅跑過來,拉著柳茹地手:“柳茹,你就留下來嘛,這麼晚了。晚上陪我睡,我想跟你徹夜長聊呢!”
秦月明也趕快說過來:“小柳啊,我剛才把衣服都用洗衣粉泡上了,溼的也沒法穿了。要不,就在這裡留一晚吧。”
老劉已經看出勢頭,也趕緊幫過來:“汽車沒汽油了,老爺子突然打電話讓我去火車站去接他,也來不及去加油,用的備用箱裡的油,真走不了了。”
“你們……你們是故意地!韓逸文,沒想到,你居然喊這麼多人合夥欺負我,我有腿有腳,可以自己走回去!”
韓逸文一下慌了:“沒有沒有沒有,絕對絕對沒有!來來,我帶你上樓,換套休閒服,我用腳踏車帶你回去。”
韓美梅作出翻白眼狀:“天啊,我那酷地一塌糊塗的哥哥
沒把女孩子放在眼裡的哥哥,現在,徹底被柳茹收”
看著韓逸文誠惶誠恐的樣子,柳茹含羞一笑:“我是被你氣的!”說完,伸手跟他相挽,跟他一起上了樓。
韓美梅豔羨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恩愛,也伸手拉起小哥白牧風地手,跟他一起跟上去,白牧風始終無言,只是靜默的看著,跟著,聽從著。
韓嘯天已經在飯後喊了何仲英跟餘連元進了他們的後院三樓,並跟劉大衛行了個不易覺察的眼神,劉大衛一見,心頭一緊,暗想,老爺子這次回來,表面好像沒什麼事,可是一定有重大事情發生,遂無心送柳茹回家,見三兄妹極力挽留,秦月明也跟著相勸,便藉故說車沒汽油了,看他們四人上了樓,秦姐也進了廚房,便趕緊回到後院。
韓逸文將柳茹帶到妹妹的房間,只見床上,地上,堆滿了紙盒子,紙袋子,想來都是他和白牧風給韓美梅買的禮物,直接拿到妹妹房裡了,那麼柳茹身上地衣服,也是他剛才乘柳茹洗澡之時到妹妹房裡來拿的了。
韓逸文蹲下身去,先看盒子袋子,然後拿出一個袋子,提在手裡,朝盒子裡瞧了瞧,起身對柳茹說:“黑色地衣服你穿嗎?我晚上帶著你,走三十多里路,還蠻有夜行服的感覺。”
柳茹輕輕一笑:“可以地,反正只穿一晚,我回去就換掉,洗了還給梅梅。”
韓美梅一撇嘴,她和柳茹互相之間一直是直呼其名的,現在,柳茹隨著哥哥叫自己地小名,她才不要相信柳茹能放過哥哥,跟那個安若素去結婚。
韓逸文很隨意將手摟著柳茹:“走,到我房裡去換,我也換套黑的,陪著你做夜行人。真希望這路再長點,咱們走到天亮。”他的眼裡,彷彿根本沒看到,弟弟妹妹就站在旁邊看著他們。
柳茹看一眼韓美梅,笑過來:“梅梅,我就在你房裡換衣服好麼?你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