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成時允各的困擾了?
在他眼中,她一定是個大麻煩,連客務的工作都做不好。
“褚副理。”
她抬頭,聽見時允各正喚著她,她一愣。“是。”
“櫃檯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要報告?”他以公事化的口吻問著,眼神不起波瀾。
“目前沒有。”
“好,那麼,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謝謝各位。”
工作同仁拉開椅子,魚貫地走出會議室。
褚在安是最後走出會議室的,她見同事們都進入電梯了,她正想追趕上去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句問話——
“你的腳有去看醫生嗎?”
她回頭,是時允各喚她。“喔,有。”
“醫生怎麼說?”
“只是輕微的扭傷而已,推拿過,也貼了消炎藥布,醫生說沒什麼大礙。”褚在安輕描淡寫地說著,不想讓大家為她擔心。
他暗鬆了一口氣,接著說:“要是輪到巡視房務工作,就先跟人調換,在你的腳完全復原以前,就暫時坐在櫃檯裡,協助督導櫃檯業務,不要到處走動。”以總經理的立場關心一個員工,應該不為過吧?
剛剛看見工作同仁都急著離開會議室,只有褚在安步履不穩,一跛一跛地落在最後,教人很難不注意到她。
時允各看在眼裡,壓抑在胸口的擔慮再度膨脹了起來。
昨天晚上,他一直想打電話問她,去看醫生了沒?狀況嚴不嚴重?有沒有傷到骨頭?
他很想知道她的狀況,但卻害怕輕易跨出一步後,平靜的心湖會再起波瀾,所以壓抑著。但今天開會,一見她跛著腳,他立刻按捺不住地關心著。
“是。”褚在安點頭。“謝謝總經理。”
“走路跟上樹一樣,別老是不專心。”他忍不住唸了她一下。
“我沒有不專心,只是急著做好事情。還有,上次在樹上腳滑,是因為天色太暗了。”她提醒他。
“還狡辯。”他黑眸一凜,語氣充滿責備。“現在不能爬樹了,很遺憾吧?”
“還好啦,我怕又跌到某人身上,會被人家說我太重了。”
一講到爬樹,她就想起那個傍晚他吻了她的事,那吻熱熱的,彷佛燒炙在她的心版上,只要空閒時一想起,總教人害羞臉紅。
她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緊抿的薄唇上,又跌入那曖昧的畫面裡。
唉呀,怎麼話題又繞到這裡來了?害得她的臉又燒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