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嘴角輕扯,語氣透著說不出的調笑與愉悅。

誰的臉皮比得過凌子墨的厚度,對於他來說,無恥是沒有底線的。從容轉頭,不怒反笑,“凌少什麼時候犯過錯來著,或者說誰人敢說你做的事是錯的呢?”

凌子墨點頭,很是認同從容的高見。“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的從大小姐身家如此豐厚,眼都不眨就拍下兩千多萬的東西。”凌子墨一手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端詳著她。“對了,怎麼不把那支2000萬的破筆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呀。”

“一支破筆,卻讓凌少剛剛如此大費周章,勢在必得的,這支破筆還真該感到榮幸。”從容把玩著手裡的‘神秘巨匠’,不無嘲諷。

“它的價值多寡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它被誰拿在手裡。只要是韓琦想要的,我就不會讓他得逞……”眼睛掃過從容,那緊咬的雙唇讓他徒生不悅,“其實區區幾千萬,他又不是付不起。你何必那麼緊張的來救場。”

“怎麼可以以正常人的心態來揣測凌大少你的,我再不出手,最後要善後的就不止這2000萬了吧?”

“呵……”凌子墨望著前方,手指輕敲方向盤,“我只是說慶祝我們相識五週年紀念日,韓琦和高希文的臉色就變成那樣,如果我說的是同居五週年紀念日,你說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呢?我還真是好奇。”他的嘴角半彎,眼神深如淵泊。凌子墨永遠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他不會在乎他所說的話會給他人心裡投下怎樣的波瀾。

“怎麼,凌少終於決定把我們的關係擺上臺,那這幾年又何必撒那麼錢努力遮掩呢?”

“逞口舌之快很有趣嗎?”凌子墨雙眼微眯,有淡淡冷光掠過,“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幾年到底是我不願把你擺上臺,還是你不願把我擺上臺。”

“……凌子墨,你這是在逼我嗎?”說到最後,從容的聲音已平穩到近乎冷漠,分不清是無奈還是憤恨。

“是,我在逼你。我已經沒有耐性陪你們玩冗長的肥皂劇劇情,是你該做選擇的時候了。”

“選擇?你有給過我選擇的餘地嗎?”從容緩緩轉頭,彷佛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臉上是不遮不掩的自嘲。

凌子墨那半彎的嘴角剎那間上揚,似乎被從容這句話極度愉悅到了。“從容,我有沒有稱讚過你,你跟我越來越像了。”

“我的不幸!”從容咬牙,一個字一個字都彷佛從唇齒間撕扯著吐出。

“在我字典裡,選擇從來都只是一個名詞,而不是動詞。不過你自是例外,你當然有選擇的權利……”話音一頓,轉頭定定的凝視著她,彷佛要用如炬的目光把她吞噬。再開口時已是不容置疑的冷硬。“只是你選擇的結果卻只能有一個。……該是你跟他做徹底的切割了,我不能忍受未來的日子裡,還始終有他們的影子。”更不能,忍受你對他仍有感情。醇厚低沉的男聲在靜夜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滲人力量,“你想不想看看我是如何一點點的讓他失去,直至一無所有。”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了從容的四肢百骸,那是久違的危險氣息。她都快忘了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了。

從容沒有言語,漆黑錚亮的車窗倒映出此刻她慘白凜人的臉色,整個車廂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氣彷佛在瞬間凝固。只有車燈在靜夜裡發出刺眼的光……

“凌子墨……”許久許久以後,從容終於淡淡的開口,“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們又何必再繼續互相折磨……”

劇烈的剎車反作用力凌亂了從容的話,不愧是好車,不到10米的剎車制動距離拉出了清晰可見的剎車痕跡,也讓從容猛的一陣暈眩。

凌子墨的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上面青筋暴突,他的臉繃得死緊,從容知道此刻他正在竭力壓抑著怒氣,如果眼神也有溫度的話,此時她已經被燃燒沸騰。“你再說一遍!”凌子墨盯著她,一字一句,語氣裡奔騰著憤怒的暗流。

從容輕輕眨了一下眼,轉眸不再去探究他眼裡的那熾烈的情緒,濃密的睫毛掩住了她所有思緒,“我累了,已經不想再跟凌少玩任何的遊戲了……”

“遊戲?”凌子墨咬牙吐出這兩個字,恨不得把它們拆骨剖皮嚥下肚子裡,“你認為這五年來都只是一場遊戲?”

從容低著頭,認真凝視著自己的十指,纖長而瘦削,隱隱可見絲絲血管。如果一根手指代表一年,那她已經走過了十年。五年全心的愛得到的是全心的傷,那另一個五年她全然的不去愛是否可以全然不受傷?她緩緩的握緊雙手,直至指甲深深的嵌進手掌。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