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姑娘責罰。”
瑕點頭不語。
一刻鐘後,瑕覺得水都有些冷了,停下動作,用毛巾遮住自己下腹一下,“姑娘,我洗好了。”
“吱呀——”後門開啟,丫鬟將一條幹淨的毛巾放在肩上,牽著瑕的身體出來,“鞋子先穿。”丫鬟蹲下給瑕穿好鞋子,確保他不會滑倒後,才用乾淨的毛巾給瑕擦拭身上的水滴。“你那兒還不揭開嗎?”她說的是瑕小腹下的毛巾。
“我……我自己來。”
丫鬟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扯掉,瑕嚇了跳,忙用手遮住那地方,丫鬟拿過端盤上的衣服,將貼身的衣服先服侍瑕穿上。
瑕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衣服穿這麼久都還沒穿好,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人穿上女子的衣服,一層一層的穿,自是很慢。
丫鬟給瑕穿上裙裾,繞著那堪比女子的細腰幾圈,用紅帶固定後,取過一條紅黑相間圖紋的縛帶(如同寬腰帶),束在腰間,再在那縛帶上掛上一串翡翠玉璧腰佩。
花舞咬著手指,她許久沒有如此這麼緊張過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她初次登臺時,坐立不安。即使是頂替的,容貌若是下乘,太宰大人也不會容許。
當丫鬟牽著一副女子裝扮的乞丐出來時,花舞一顆懸著的心才猛地落地。她沒有眼拙,這乞丐長得還不錯,只要經過她畫上妝容,梳一個墜馬髻,絕對不會遜色多少。
“公子,這身衣服倒是很合適,就和量身定製一樣,這麼梳洗打扮,倒俊俏起來了,比起那院子裡的小倌絲毫不遜色。”這話沒有恭維,花舞是真覺得這乞丐比院子裡那些娘裡娘氣的小倌好太多了,這乞丐即使穿著女裝,也沒有那些人的女氣。
“是嗎?不過姑娘,我真的要走了。”緬著臉回道。其實他更想問,小倌是什麼?
花舞笑得恣意,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你看你頭髮還沒梳好,小怡,你還愣著做什麼?”語氣微重,瑕聽那語氣,本來要走的心躊躇一番,怕連累那叫小怡的姑娘,只能留下來讓人給他梳髮。
瑕感覺自己的頭上一重,不解的問道:“姑娘?”
“公子莫擔心,小怡這是給你帶著冠帽。”花舞解釋著。
瞎子就是有瞎子的好處,任人擺弄。
當丫鬟在他臉上抹東西后,他的語氣才斷然起來,“姑娘,這是做什麼?”
花舞揮手讓丫鬟停止動作,見那瞎子的樣子,再糊弄下去只會適得其反,反正瞎子這樣子已經能唬得過人了,目的已經達到,她巧笑道:“公子,小怡是看到你臉上還有點髒,才會用東西幫你擦去,現在已經好了。”從袖中拿出一點碎銀子到瞎子掌心了,“這是小女子報答公子的,請公子不要推卻。”不等瑕拒絕,就對小怡說:“你出去讓轎伕侯著,就說送公子會早上那地方,知道嗎?”
“姑娘,知道了。”小怡神會的低頭道。
轎伕?可是狗兒與他說的,只有有身份人才能做的轎子,必須要四個轎伕同時抬起的那個轎子麼?
“姑娘……”
“公子,好了,小怡已經回來,就讓她在前面帶路,如何?”
他無措的答應。
丫鬟帶他坐進轎中,“起轎!”話音一落,瑕連忙抓住兩邊,在晃盪中希望轎子可以快點。
過了兩三刻鐘後,瑕才覺得有些不對,這麼久了,怎麼都該回到他乞討的地方了,可是這轎子卻沒有停住的預兆。
“姑娘。”
……無人回應,他繼續叫道:“姑娘!”依舊無人回應,他只得大聲叫道:“停下來!”
在轎子裡傳出男人的聲音時,轎伕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可是剛剛那聲音可是十分大聲,是男人的聲音,錯不了!
可是……明明他們接的是花魁啊!前後兩人都茫然的對視,喚來前面騎馬的人,“趕緊去稟告大人,轎子裡的人似乎是男人。”
“不要管裡面的的人,計劃不變到宮門。”
“是。”
太宰大人早就在宮門口等好,只待轎子前來,再過兩刻鐘,他選的美人就能進宮了,錦繡前程彷彿就在眼前,細眼眯笑起來,合不攏嘴。
一匹快馬向他賓士而來,他細眼一看,居然是自己派去接人的侍衛,不由擔心的想,難道是出了事?!
侍衛快速落馬,跑到太宰面前,“太宰大人,事有不妙!”侍衛見太宰後面全是守宮門的侍衛,不敢大聲說,只得貼近太宰耳邊說話。
太宰在聽見侍衛的話後,臉頓時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