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哥哥的兵卒整了下衣冠,懶洋洋的問道:“城外何人喧譁?”
“我們是派往秦餞的使臣,要馬上進宮稟報,還不快點開城門!”
秦餞使臣?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忙將城門開啟,只看見夜色之中有兩人牽著馬站在城門口,一臉的焦急,在看見城門開了以後就立刻上馬,策馬衝了進去。
魏晏原本是守在凌傲宮外的,可是一個守宮門的侍衛對他說了幾句話後,他就急匆匆的拿起一盞燈趕去宮門。回來時身後跟著兩人,步伐極快的往凌淵晟的寢宮走去,不時往身後看看是否有人看見。
走到陛下寢宮門口,魏晏對著小太監說:“開門。”待門開啟後,對著身後的兩人點了下頭,就提燈進去,那兩人則安分的留在原地,低著頭不讓人在黑夜中看清他們的容貌。
將燈掛在一處,魏晏拉開幔帳,“陛下,陛下?”
睡了一整天的瑕聽到聲音就已經有點醒意,支起身子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確定的問道:“魏公公嗎?”
“是的,公子。可以的話麻煩公子幫奴才叫醒陛下。”
回到皇宮了?瑕後知後覺的想到。
“陛下?陛下在哪裡?”
“就在您身邊,您摸摸就能碰到。”
聽著魏晏的話,他果然碰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在他猶豫間,魏晏又說道:“晚上陛下喝了一碗安神茶,所以沒有這麼容易醒來,麻煩公子推動幾下。”
瑕照著魏晏的話做,沒多久就感覺被褥裡的人動了下,有了醒的趨勢,他手無措的停在半空中,隨著一陣蠕動的聲音,身邊的人帶著黯啞的嗓子說道:“何事?”
“陛下,有急報要稟告,請陛下移駕主殿。”
凌淵晟凝眉,掃了眼身邊還不知所措的人,掀開錦被隨便套了件衣裳,對著那還沒有清醒的瑕冷言說:“繼續睡。”
出門,凌厲的目光掃向那低著頭的兩人,似乎已經有所知曉的凌淵晟面色在黑暗中陰沉起來。
“隨朕來。”
“諾。”
坐在御座,凌淵晟自然的將手放在腿上,“你們是負責保護八王爺的暗衛,沒有朕的允許,居然敢擅自回國都?”
聽著陛下的責問,暗衛單膝跪地,“回陛下,八王爺命屬下等向您稟告,秦餞城發瘟疫了,慕大夫一人不足夠應付,希望陛下可以多派幾名御醫前去秦餞。”
即使凌淵晟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不想秦餞這麼快就爆發了瘟疫,就在他將聖旨擬好的時候。
魏晏也發現事情不妥。
秦餞發瘟疫不是一件小事,宮裡很快就會流傳開來,如果被太后宮裡的知道可就不妙了。
“八王爺可無恙?”凌淵晟低沉的嗓音中有一絲別人聽不出的緊張。
“回稟陛下,屬下出來時秦餞只是小範圍的爆發瘟疫,現在屬下等不敢確定。”
手深深的陷入皮肉裡,“御醫朕會派去幾個到秦餞,你們即刻趕回秦餞帶八王爺回宮,不得有誤!”
“諾!”兩人馬上起身,準備連夜趕回秦餞。
魏晏將門合上,對著御座上神色不明的陛下屈身道:“陛下。”
“等訊息傳開後,傳令宮中不得議論此事,違者斬立決!”
“諾。”
沉默了許久,讓魏晏幾乎以為陛下要走的時候,“讓夜臨前來。”
“是。”
隔日,深夜闖入的事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導致秦餞城爆發瘟疫的訊息整整提前了幾天被眾人所知。
大臣們紛紛擬好摺子,上奏即刻封城,防止瘟疫流出,這一次他們沒有請示過丞相芮誠,直接遞上了摺子。因為他們都清楚,丞相芮誠一定會反對,就好比先皇在世時,當時的一個小城爆發了瘟疫,丞相就主張拍御醫前去,不理他們的勸誡,執意如此,最終連著派去的御醫都死在了那裡,因為當時封城得太晚,連累附近的城鎮都受到了災殃,瘟疫擴散,差點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先皇只能下令封了那幾個城鎮,屠殺所以得了瘟疫的民眾,暫時沒有得病的就關在一邊。
凌淵晟帶著陰冷的笑容看著御臺上堆得如山滿的奏摺,難得看到丞相芮誠像受到了孤立一般,此時滿朝文武也只有一個丞相沒有遞交摺子了。
“陛下,臣請下令即刻封城,如果事態嚴重,儘可效仿先皇。”
凌淵晟拿起一張摺子,俯視出列說話的官員,“朕需要你們教朕怎麼做嗎?現在秦餞城的具體訊息還未傳來,你們這是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