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生息的鴿子撿了起來，將腿上的紙條拿出，“未死，主調理。”清冷的聲音沒有感情的說出紙條上的短短五字。

“小榮子，既然我會出現在這裡，那麼就必然是肯定了什麼，所以你不要狡辯了，不過要是你在這裡坦白，我會考慮不將你交到陛下手裡，否則你的下場我也說不準。”

小榮子苦巴著臉，像要哭出來一樣抽噎著，肩膀也輕微是抖動著，“魏公公，您說什麼奴才一點都不懂。您也是懂奴才的，奴才就是腦袋轉不過彎，才會一直當守門的太監，有什麼話您明說了吧。”

“我很少看錯人，但不代表誰說真話誰說假話，我也分辨不出來。”

兩眼漸漸紅了起來，兩眼眨了幾下，“魏公公，您真的誤會奴才了。”

魏晏不想再和小榮子廢話，所以話裡‘添油加醋’的說：“小榮子，暗衛是什麼，你不會不懂吧？你的一舉一動之前就有暗衛監視，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我勸你最好好好的交代。”

小榮子當然懂暗衛是什麼。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這魏晏其實一早就懷疑了自己，之前還說什麼看走眼，在他想來，魏晏根本是將他猴子耍。

這麼想著，小榮子可憐的樣子出現了一絲裂縫，之後兩眼迸身寸出恨意，不在顧及什麼，帶著怨意的聲說道：“二皇子是你們害死的，我要為主子報仇！可惜，終究是被你們看了出來。不過你們抓住我沒用，忠於二皇子的人會繼承我，繼續的報仇，總有一日，你、陛下……這宮中所有的人都會死！用來祭奠二皇子！”

原來小榮子就是二皇子凌瑢珩在宮中的探子。

魏晏記得小榮子是在三年前跟著他的，總是來說就是在陛下登基前一年，二皇子卻早早的安排好了探子，而且這三年來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真是厲害啊。

這樣顯得魏晏越發的失職。

最終，暗衛制止了小榮子服毒自殺，將他整個人捆了起來，完全不能動彈，嘴裡也弄了個口塞，然後壓到凌淵晟的面前。

凌淵晟沒有打算審問這個人，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二皇子凌瑢珩殘留的死忠探子，不管他怎麼逼問，這個人也不會交代出其餘的殘黨，所以凌淵晟想都沒想就讓暗衛直接將其扔到御史臺去，讓八王爺凌祁拷問。即使問不出什麼，這人死的也不會太容易。

凡事將腦筋動到瑕身上的人，都必須——死！

“魏晏，將那太監處理乾淨後，儘快找出宮中剩餘的殘黨。還有馬上籌備封君位大典。”

“諾。”魏晏答道。

魏晏將封君位的詔書交於宋書，此時的宋書還不是丞相，陛下卻已經開始將丞相要做的事情交予了他幾件。

宋書接過那詔書，神態有些詭異，魏晏卻很是理解。

一個四品官，突然被陛下交託了這種事，而且手中的詔書提到之人，還是朝堂爭議最大的君子瑕，這份詔書瞬間如同千斤重。

“宋書大人，奴才想要提醒您一句。”

宋書有禮的微微彎身，一副洗耳恭聽之態，“公公請說。”

魏晏對宋書的態度很是滿意，覺得這人被八王爺推薦也是有理由的，“君子瑕長相平凡，更是身為長物，沒有出眾才才藝，但，衝著陛下對他的態度，級值得任何人忌憚。陛下這道詔書，若是宋書大人可以摒除朝堂上多餘的爭議，陛下自然不會忘記宋書大人的好。奴才話到即止，希望宋書大人可以好好的研磨研磨奴才話中所含之意。”

宋書雖然迂腐，卻不笨，很快就明白魏晏的話。他本人對那君子瑕的意見也不大，重點是他認為後宮之事與他無關，陛下就算封一介乞兒當皇后，他也是不會有意見的。

額……貌似就是乞兒當皇后？至少那位階是一樣的。

“謝謝公公指點，下官知曉了。”兩手緊握手上的詔書，宋書沉聲回道。

魏晏很是滿意，“那奴才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

拿著那詔書，宋書很快便主動一個個分發下去，在一群人懷疑的目光中，他淡定的說，“這是陛下的旨意，大人若是不做，下官也沒有辦法。”就這樣，隔日大街小巷包括其他小城都出現了一份封位詔書，凌國幾乎等於空置的男寵君位第一次有人坐了上去，還是一個身份低賤、殘疾的乞兒。

這份詔書讓所有人都好好的詫異了幾番，而之前丞相一黨由於丞相的離開，群龍無首，但是他們還會聚集到密樓，商討事宜。

“沒想到那男寵真的還活著。丞相果然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