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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扌臿,讓他差點就喊出聲,眼睛陡然睜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強迫自己回想前世的楠楠和今世遇見的狗兒,希望可以代替被粗魯對待後,而升起的恐懼感。

在兩根手指又齊齊扌甬入的時候,他想起當時楠楠被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接走,瀰漫惶然、不安、恐懼的楠楠就這麼看著他,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楠楠被帶走,男人對楠楠低語,“我們走吧。”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卻牢牢的記著。

老爹說,那人很有名望,楠楠跟他去不會受苦的,因為那個人會很溫柔的對待楠楠。

他當時傻傻的相信了,直到躺在那張手術床上,他被人扎針子的時候,他又聽見了那牢記在心中的聲音。

臉湊到瑕的後頸,看遍這人的全身,居然就一個後頸還不錯,是全身上下唯一一個沒有傷痕的地方,鼻尖聞到一股草木的清香,凌淵晟很是稱心。魏晏永遠最清楚自己喜歡什麼味道,可惜那些妃子裡沒有一個清楚,寵幸時聞著那些人的花香味,他會倒胃口。

“你不說話?”他問道,那俯臥的人沒有回答,凌淵晟也不知道俯臥的人眼睛凝聚著淚水,涼意的指尖在耳下轉悠著,時不時牽引到帶著暖意的後頸,敏感的縮了下脖子,指尖停留在頸部甲狀軟骨上緣的水平兩側,輕輕的按壓下去,“知道這個是什麼位置嗎?”

瑕搖搖頭,凝在眼眶中的淚水用甩到床褥上,不知何時身後的異物感已經沒有動作,他將思緒拉了回來。凌淵晟的手停留在那,讓他覺得很有壓力,可能魏晏大人的吩咐,他還是要記著,不敢輕易說話。

“這裡是頸動脈竇,只要朕在這裡……”又往那處地方壓了下,“輕輕的按下去,沒過多久,你就可以全身抽搐而死。”

瑕聽到這個,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都凝固了,連吞嚥一口口水都變成的困難,此時想要開口說話都變成了一個難題。

“既然你不喜歡說話,眼睛又是瞎的,朕實在給不出一個理由讓你不死,你覺得呢?”

不!他不能死!五指緊緊拽著身後的床褥,“……陛下,求你饒瑕一命。”手暗暗緊緊的握拳,“求陛下饒瑕一命。”他想感受老死的感覺,不想這麼快死。

只要能讓他活著,他做什麼都願意。

“哦?你要是早開口說話,朕也不至於……”繼續往那穴位一按,“和你說這番話。朕喜歡答話的人,不答話的人,朕通常都會以為他想不開了,所以以後記住。”

“瑕記住了,再也不會忘記!”

瑕的回答讓凌淵晟很滿意,手指終於在那穴位上移開,清楚的聽到瑕放鬆下來的呼吸聲,看到那臂上還綁著的紅帶,他將那隻並不白皙的手抬起,輕鬆的解去那條紅帶,紅帶順勢而落,露出想要遮掩的東西。

凌淵晟在看到的瞬間,目光冷冽,狠狠的盯著那手臂上的疤痕,模糊的、坑坑窪窪的刻著一個‘瑕’字,將手狠狠的甩下,在瑕‘唔’了聲後,掰了瑕半個身子,讓自己可以清楚看到瑕的臉,手扣住瑕的下巴,目光似乎能燒死眸中所看到的人,“當日……破廟的人是你!”

瑕半仰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凌淵晟突然的轉變,讓他也覺得很奇怪,“瑕不知道陛下說什麼。”

這個人,是他當王爺前最大的恥辱,身為皇孫貴胄,居然上了一名低賤的乞丐,原以為可以將這件事塵封,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重新挖出來,提醒他當日中毒飠幾渴的上了一個乞丐,在夢中頗回味無窮,導致後來每次與后妃交又欠時,“沒想到,朕居然還會碰見你,乞、丐。”伴著一抹極其陰戾的微笑,“朕饒你一命,沒想到你還巴了上來,”緊緊鎖住那雙空洞的眼睛,“只是當時朕算漏了一樣,你不止是個乞、丐,還是個瞎、子。”

瑕呼吸不順,凌淵晟說了什麼,他幾乎快聽不清,只是隱約的明白與前三月發生的事情有關。

“瑕……啊……啊……”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的用喉嚨輕聲發音。想要逃離,卻因為被固定了半個身子,左右不得。

“好,很好,看你這樣子看來是想起朕了,既然朕早就臨幸你了,那這次就不必了吧?”明明嘴角掛著溫意的笑容,說出話來的聲音卻讓誰都不敢細聽,微弱的燭光讓凌淵晟可以看見這人眼角滑落一滴淚水,嗤笑著拭去那滴還有餘熱的眼淚,冷了冷眸,風馳電掣間將整個人毫不留情的扔到床下。

五臟六腑幾乎都要破裂了一般,瑕卻愣是一聲喊叫都不敢,不著一物的身體貼著地板,因為這痛楚,冷意都察覺不到。

“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