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得來不易的太后位置也等於是名存實亡。
“藝語。”
太后鼻孔兩側微微放大,一看就是在忍耐著不發火,自己再留下來免不得就掃到了那些許怒起,“太后姑姑,藝語想起今天姐姐讓藝語回去幫忙著繡花……”弄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太后擺了擺手,就說讓她出去,她連忙告退,出了錦瀾宮,她才放鬆下來。
遲早有天,她在後宮不會再懼怕任何人……總有一天!姜藝語自信滿滿的看著高高的階梯,想到。
“這藝語是哀家跟前難得懂事的人,哀家還真捨不得棄了她。”
“太后,小不忍則亂大謀。”
太后深知沐荷的話有理,“等那瞎子打入了冷宮,哀家一定要讓他也享享當年那賤人的下場。”
沐荷低下頭,後背直冒寒意,“太后,八王爺那邊……?”
“不用管他。”說起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太后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不服輸都不行。“哀家要讓他們知道,誰妄圖利用後宮,那就和哀家作對,哀家在一個男寵身上跌過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一幅上好的刺繡潑染上茶漬,地上躺著支離破碎的杯片,“芮誠就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麼能做,什麼……需要縮回一隻腳,才能安保無恙。”
連續幾天吃著白粥,讓原本乾瘦的瑕愣是又瘦了一點,面上頰骨的位置都快沒肉了,本來就長得不怎樣,再皮包骨頭的話……陛下哪還有興致寵幸?
小喜子有些擔心,就向旁人問問怎麼才能調理好身子,依依不捨的用自己的月錢買了點溫補的藥材,每日都給瑕喝上一碗。
按小喜子的話講,這是為了他日後光明的大太監之路小小的投本,以後會有更大的收穫。
“公子,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奴才帶你出院子好好走一走?”
瑕有點懶洋洋,“不了,宮裡不是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瞎子嗎?我出去了,一定會傳開來,宮裡的規矩你比我懂,知道有什麼後果,不是嗎?”
“難道你只能每天呆在這裡?是瞎子怎麼了?現在陛下寵愛你,量他們也不敢造次。”小喜子難得雄赳赳、趾高氣昂的模樣,一張小臉竟是得瑟,這一刻的小喜子就和那些侍候受寵妃子時的太監一個樣子,“走吧,公子。”
摸著手裡的玉墜,瑕淡淡的說:“我不受寵了呢?”
準備走的腳步,頓時停住,“哈?公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不是你說的嗎?不管是妃子還是男寵,總是有一天會失寵,會給後面的人機會。”更何況……他只是表面受寵。“小喜子,你知道慕大夫什麼時候還會來皇宮嗎?”
小喜子聽瑕的話怔了會,撓了撓後腦勺,放開瑕的手,沒有了出去溜達的想法,只是茫然的問道:“公子,誰是慕大夫?”
“沒有……”他忘記了,慕大夫一直是在陛下寢宮照顧他,小喜子沒見過。慕大夫當時有說過,只要找到了狗兒,會設法轉達他的話給狗兒,如今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對了,公子,奴才差點忘記了,你還記得擁月教頭吧?”
瑕失神了一會兒,想起當時陛下玩弄著他那地方,帶著嘲弄的語氣說:“不認識,那太尉大人會讓那舞樂司的教頭特地為你編盲舞,會關心你在宮中過得怎樣?”身體好像還能隱隱的想起當時的感覺,他撇過頭,心不在焉的回道:“恩。”
“公子,那擁月教頭被遣出宮了。聽碎嘴的人說那擁月教頭好像收了誰的好處,被魏晏公公查出來了。”
“……是嗎?”他終究還是連累了人。
小喜子沒有察覺瑕的失落,看著瑕摸著那玉墜越發起勁,一把搶過,“公子,這玉墜還是帶著好,一不小心遺失了可是大罪。”
“恩。”
小喜子將玉墜別回他腰間,此時門傳來一點聲響,“公子,你可別亂動,奴才去看看。”
“恩。”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連小喜子走近了也不知道,小喜子開啟門看到的情景就是門被一個身形比他壯不了多少的人堵著,小喜子踮起腳尖看到上次宴會出了亂子的八王爺站在和他相隔一人的距離,沒有聲息,很是可怕。
“八王爺,太后吩咐了,您如果再看來找公子,就拉著奴才出去餵狗。”堵住門的小太監苦哈哈著臉,兩邊不是人。
“……”凌祁沒有理會他,只是站著比毅力不發一語,見瑕的門開了,小喜子探出一顆腦袋,他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八王爺,您在看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