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向太后,其後便是連餘光都不想給予。
太后進宮的時候也是逼不得已,當時的她認為先皇是她的丈夫,那麼必定要全心全意愛著先皇,可是先皇卻一直視若無睹。在太后生下陛下後,先皇更是不想踏入太后的寢宮,然後便是那男寵被人送進封瀾宮,太后受到的冷落就變本加厲。
本是要去給那男寵一個下馬威,卻沒曾想讓太后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春心初動。
那男寵並沒有後人所說的妖媚,相反,男寵的容貌很是翩翩君子,令人有股清新脫凡之感,但是他的笑容只有看見先皇的時候才會綻放。
太后將那一抹少女的情愫藏在心底,不敢讓別人發現,直到那男寵恃寵而驕,對太后一味的無視或諷刺後,那股懵懂的愛意漸漸變成了恨意。
她至今還記得當時那男寵是怎麼說太后的,“即使我不委於陛□下,亦不會看上你。”那聲嗤笑連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刺耳。
心高氣傲的太后自然受不得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恥辱,聯合其他人布了一個局,讓先皇只能無奈的將男寵送到御史臺,原先和太后聯盟的人自然是沒有給那男寵留下退路,最後男寵迎來的是腰斬極刑。
當所有人都認為太后在當日會笑得睡不著覺的時候,沐荷是最清楚的,連續半月夜半時候太后都是伴著淚水度過的,之後的太后就只能更加的恨著男寵,恨著那封瀾宮,因為每每看到他們,都會再次提醒她,她曾經心動過的人在她的指使下,被腰斬而死。
太后已經好幾年沒有夢到過那男寵了,昨夜裡不知為何會再次夢見,噩夢中的太后張著嘴巴驚恐的大叫著,她緊緊的壓制才沒有讓太后傷害到自己,只是當太后平靜之時,那臉色就是死灰色的,全身冒著冷汗,讓人看了十分害怕。
凌祁跟著魏晏到錦瀾宮,才一走進去就發現錦瀾宮的壓抑氣氛,心裡不禁起了一絲害怕。
看著太醫起身對皇兄搖搖頭,他更加的沒底。母后的身體不好他清楚,可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這個一直疼愛他的人要去了麼?
“皇兄,母后……”
聽著凌祁喑啞的聲音,凌淵晟冷聲說:“她不會有事。”他也不允許太后有事。只要再熬過三個月,再熬三個月,就可以了……
“魏晏!”
魏晏上前一步,“奴才在。”
“立刻派夜臨去國都找慕陽進宮,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將慕陽帶進宮!”
“諾。”
還在寢宮練習書法的瑕聽著小喜子喘著氣跑進來,粗魯的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茶,快速喝了下去,放下手中的毛筆,“小喜子,出了什麼事嗎?你好像很著急。”
小喜子聽到這話緩過神,連忙起身跑到瑕身邊,拉著瑕的一隻手便跑了出去,不管瑕大聲的問話。
跑了很久後,瑕覺得自己都已經虛脫無力的時候,小喜子停了下來,粗重的喘氣聲根本沒有說話的空閒,直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雙冰冷的手牽著,“你在這裡休息,君子我會照顧。”
小引子?
“小引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君子,奴才只能和您說,太后快不行了。您身為君子,這個時候理應陪在陛下的身邊,才不會落人口舌。”
瑕聽到這話卻停下腳步,他還記得太后說要拔他的舌頭,還記得太后恨是厭惡男寵,還記得……太后更討厭他,如果他出現了,太后一定會更不好吧?
那麼……他還是不去了。
似乎看出瑕的掙扎,小引子繼續說:“君子,太后現在昏迷著,您只要去就行了,之後就說身體抱恙回來便可。雪妃娘娘早就去了,您已經慢了很多。”
“我……”
“別說了,君子先隨奴才進錦瀾宮吧。一會兒你呆在陛□邊就好。”
既然小引子這麼說了,那麼應當是沒問題了吧?心裡還躊躇著,小引子直接拽著他進去,他能感受到很多人看著他的視線,吞了好幾次口水,手暗暗握住好幾次才消除了一些緊張感。
小引子帶著瑕走到陛□邊,看陛下的臉色不好,他也只能躬身將君子的手放在陛下的手腕上,“陛下,君子很擔心太后,所以讓奴才帶他來。”
“恩。”凌淵晟簡短的回答,默默讓身邊的人的手環住自己的手臂,之後便是一言不發。
凌祁只是瞥了眼那挨著的倆人,不說一語,握住太后帶著冷意的柔荑,心暗暗沉下。
大約過了四刻鐘,頭髮略微凌亂的慕陽封出現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