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是朕現今唯一有封號的公子,朕現在快要冊封貴妃了,怎麼也該讓他看看。”
“呵,看?用什麼看?!”嫌惡的看著瑕乖巧的面容,“哀家還以為你會把他藏起來一輩子。”
“母后言重了,朕怎麼會將他藏起來,是他不喜歡出門。為了讓他出門一次,朕可是煞費苦心啊。”
收到太后投來的視線,姜千雪納悶的喝了一杯茶。
一直以為妹妹才會被太后提拔,沒想到居然落到了自己頭上,她還鬱悶得不得了,哪裡還想介入陛下與太后之間的嫌隙中。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人和我一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週四到來,看《來自星星的你》麼?
還有周一的泰版浪漫滿屋,,男主好妖孽!嗷嗷,想到那可以弄出波浪的六塊小腹肌和可攻可受的妖孽臉,鼻血直冒有木有!
第五十六章
昏暗的天氣總是容易讓人心情發鬱,陰冷的寒風除了讓人感受到寒冷,更多的卻是襯著人心裡拔涼拔涼。
宮牆一腳下,淡粉的衣袖下一隻纖細的手將臉頰上一時懦弱而流溼意重重拭去,瞪大的雙眼充著血,憤恨的注視著關緊大門的錦瀾宮。一點、一點的吞嚥著心裡一波接一波的恨意,緊攥著導致手背上青筋凸起的手緊握著黑色的卷軸,彷彿可以透過那道宮牆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和樂融融,眯起眼眺望,刺耳非常。
白淨的指甲一點一點的摳著柱子上褐色的漆,露出了褐色漆之下的原色,逐漸加重手力,不長的指甲受不住的漸漸往上翻去。即使指甲外翻露出紅紅的肉染上了原木,木屑深深刺入她指腹也沒有停止‘自虐’的舉動,此時她心中的憤怒早已讓她感受不到手上的疼楚,只有那濃得化不開的怨恨。
憑什麼?
憑什麼?
為了可以一展抱負,她入宮後千方百計的討好太后姑姑,認為終於希望在眼前的時候,她滿懷著希翼的心情,卻又被太后姑姑一手擊於牆根!?讓她不禁聯想到了小時的情景,明明過去了這麼多年,每每想起來卻還像隔日之事。
幼時當她開始習字時便跟著先生學習男子才會看的書籍,而她的姐姐卻只顧著頑耍,累了就掏出女子的書籍。可是即使這樣,她再如何努力,父親和母親的眼裡也只看得見那容貌秀麗的姐姐,即使姐姐才疏學淺,只會研讀一本《女誡》,目光卻從不肯施捨一些到她身上。
“姐姐,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阻擋在我面前?為什麼?”平日端莊的姿態在此刻極為扭曲,中等的面容在此刻讓人產生一種無法正視的表情。
她只想讓姜家恢復以前的榮耀,為什麼那些人不肯給她機會?
“啊~”尾音上翹著,陰狠的眼眸布上一抹陰霾,一副自嘲的模樣看著那宮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都是因為這張‘差強人意’的臉。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一張豔麗的容貌有多重要,沒有令人心悅的容貌,那麼你得到的永遠都是這樣的結果。只能一貫的被忽視!用持續留著紅色鮮液的手指觸上自己的淡粉的唇上,來回掃了幾下,直到唇被抹得紅豔。
魏晏瞥到宮牆的一角有個女子站在那,露出個瞭然於心的神態,便繼續目視前方。
其實宮牆內的情形並沒有如此的好,如果公子瑕不在的話。
瑕被帝王安排坐在身邊,因為他雙眼不能視,所以凌淵晟一直給他夾著菜,他悶頭吃著,沒有注意自己吃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埋著頭,就怕離他不遠的太后發出陰測測的笑聲。
一陣鈴聲傳來,“千雪可以敬公子一杯嗎?”他手足無措的回了聲“啊?”,接著就聽見身旁之人淺笑的聲音,即使聽不出什麼,心裡也像被一直拉著。他記得這脆耳的女聲,是那日帶他出去,導致他迷路的女子。沒想到她竟會出現在這裡。
太后對笑臉盈盈的姜千雪投以一個不悅的眼神,似乎是在說姜千雪這番舉動是自貶身價,姜千雪回以一笑,看著坐在對面的陛下滿上一杯酒,將酒杯塞到瑕手上,“這是朕剛冊封的雪妃,本應是你先敬酒,現在想來既然雪妃先敬酒了,你就先回酒吧,一會再回敬。”
瑕哪敢說什麼,只能站起身,微微屈下腰身,“瑕這便喝。”他不懂得什麼理解,直接一口氣將那酒盡數喝下,才喝完喉嚨就火辣辣的疼,強忍著,泛紅的眼眶卻還是顯了出來,“公子好酒量。”說完姜千雪只是小喝一口,吐出舌頭猛扇著唇,“不好意思,讓陛下見笑了。”
凌淵晟沒有表態,反倒是將遲遲沒有坐下的瑕拉坐在椅子上,“怎麼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