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弄得自然了,才跟做賊似的溜出去。
左右一瞧,並沒有人在附近。
她放下心來,一頭鑽進自己房裡,歪到床上。
她努力平息紊亂的氣息,想:“沒人看見我!沒人看見!”
嘀咕了好一會,外面也沒動靜。方好些了。
她這樣做,並非鬼迷了心竅。實在是對謝吟月寄予極大希望。最近韓希夷因為清啞的事,對打發她和靜女嫁人並不像先那麼熱心了。她覺得只要她堅持留下,加上謝吟月能容她,她就能心想事成。
故此,她才冒險做下這件事。
思來想去,忽喜忽憂間,就聽有人敲門。
她嚇一跳,忙坐起來問:“誰?”
靜女推門進來,皺眉道:“你怎麼躺著?少爺那邊沒人。”
陶女撅著嘴道:“不是你叫我別去嘛。”
靜女見她不高興了,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低聲道:“我這是為你好。我聽他們好像在爭吵。不管為什麼,都不是我們該聽的。但你也不能就回來躺著,假如少爺叫人伺候呢?”
陶女道:“那我們過去看看。”
遂下床,和靜女一齊過來看。
到艙廳門口,錦繡正站在那,裡面寂靜無聲。
靜女悄聲問:“還沒叫?”
錦繡搖頭,心下也納悶。
靜女道:“就在外面等吧,等叫再進去。”
陶女是求之不得;錦繡也願意自家姑娘能和韓希夷好好談談。姑娘早上聽人回說,昨晚乞巧會上方少爺和郭織女聯手彈琴,震驚了一干人,心情便不好了,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連面上都撐不住了。
三人遂在船頭做針線等候。
這一等,眼看過午,日頭都斜了。
靜女暗自奇怪,暗想:“怎麼這樣久都沒動靜?”
她心裡不踏實,站起來,要進去看看。
陶女跟屁股釘了釘子一樣,佯做不在意,也不跟去。
本來麼,她們這樣貼身伺候的,細心關注主子是好平常的事,誰去看都一樣,靜女去了她就不用跟著去了。
錦繡猶豫了下,想等靜女先探回來再說。
靜女輕輕推開艙門,走了進去。
廳內沒有人,地上扔的壺、杯,碎裂的瓷器和玉片還在,她吃驚不已,忙向裡間走去。
到門口一看床上情形,驚得倒退一步。
站在門口,她左思右想該怎麼辦。
想了一會,她奔向艙廳角落的洗漱架,銅盆內有涼水,她擰了把手巾,輕手輕腳走進裡間,敷在韓希夷額頭上。
換了好幾次,見少爺動了動,她才急忙退出來。
出來對錦繡和陶女道:“少爺和謝姑娘喝多了。準備醒酒湯吧。”
於是那兩人趕忙準備。
裡間,韓希夷頭昏昏沉沉,昏沉間居然還能記起昨晚那二人聯手彈奏的琴聲,心中一痛,翻了個身,往外滾來。
碰見什麼東西,阻住了他。
他用手摸了摸,軟軟的,心中奇怪;又覺得臉頰有些癢,觸及絲絲頭髮,鼻端也聞見一股淡淡幽香,還混合酒味。
他無法忽視了,醞釀了會,猛然睜開眼。
看著近在咫尺的粉面,他錯愕之下,酒醒了大半。
慢慢撐起上身,低頭看看敞開的衣領,他似不敢相信般,又把目光投向仍然閉目而睡的少女,發現她腰帶也解開了,衣裙鬆散,領口鎖骨微露,豐胸起伏不定。
他兩道劍眉聚攏,又打量自己身下、床上,確定只是睡在一起,沒有做其他的事,才收回目光,努力回想自己是怎麼進來躺下的,恍惚似乎是被一個女子扶進來的。
他看向謝吟月想,難道是她?
哼,喝成這樣,還不忘算計他!
他保持著半坐的姿勢,緊盯著謝吟月。
謝吟月若沒醉,即便閉著眼睛,恐怕也承受不住這目光,也要被他“盯”醒。可是,她醉得很,所以韓希夷算是白盯了。
韓希夷見她始終沒有動靜,惱火,便伸手去推她肩膀。
推一下,她沒有知覺。
再推一下,她嘴裡咕噥了一句什麼。
韓希夷挑眉,用力再推了一把。
********
早上好朋友們,求推薦票,還求月票,掉到四十名後了呢。我越寫得慢你們越要鼓勵呀,鼓勵就是動力,對不對(*^__^*)(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