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囂道:“老子有錢了,能養得起你!”
冬兒憤怒地拍門,喊道:“我和郭家簽了文書的!”
劉虎張狂道:“那就解除!叫郭大全來呀!老子不怕!”
喊罷揚長而去,先跑去青樓胡混,回來又和田寡*婦飲酒作樂、縱情狂歡,到五更天才閉眼睡覺。
夢中,冬兒痛哭流涕地向他認錯,求他原諒他……
忽然,外面院門被拍得擂鼓一般響,不等他清醒開門,院門就被撞開了,湧進一群手持棍棒的人。
是田寡*婦夫家來人了。
他們指稱劉虎蓄意欺辱守*寡貞婦,壞人名聲,圍住他暴打。
劉虎昨日宿醉,又先後在青樓和田寡*婦胡混了一夜,腳下虛軟,渾身無力,躲避不及,被打得鬼哭狼嚎。沒命逃竄時,一頭撞在院內醃菜的大水缸上,砸得暈頭轉向,跌倒在地,耳門被牆角的細尖枯樹根紮了個透,當場斃命。
縣衙的人來了,將所有人都帶走了。
郭大全聽到這訊息後發怔,怎麼就死了?
他來不及細想緣故,更無心感概,立即吩咐仇管事會同伊人坊的女掌櫃去縣衙,聽縣老爺如何判決,併為冬兒善後。
這事並不複雜,關縣令聽了事情經過,又傳伊人坊等一干人作證,加上劉虎曾經誣告郭家等舊惡,判劉虎死是咎由自取、自食惡果。
兩日後,劉虎老孃和兄長來了。
槐樹巷郭家,蔡氏悄悄站在窗外,聽裡面人說話。
仇管事正向郭大全和郭守業回稟:“……劉婆子死活要帶冬兒回去,說她一個寡*婦,不便拋頭露面在外做事,回去跟著她,吃糠咽菜也省得人說閒話。冬兒不願意,就爭了起來。”
郭守業瞪眼道:“說得輕巧!冬兒可是和我郭家簽了文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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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人夫
仇管事道:“我也是這麼說。可冬兒畢竟是劉家媳婦,現在劉虎沒了,她婆婆要她回家,誰也沒話好說。郭家真要是強留下她,也不是不成,就怕有人說咱們欺負寡*婦,對織女的名聲不好。”
郭守業罵道:“這混賬東西,死了也不讓人好過!”
又問:“劉婆子做什麼死活要帶冬兒回去?冬兒在郭家,一年能掙不少銀子,她兒子雖然沒了,不是還有個孫子嗎,不掙錢養她孫子,她孫子喝西北風長大?回家吃糠咽菜就那麼好!”
仇管事欲言又止道:“還不是因為……”
目光落在郭大全身上。
郭守業和郭大全就都明白了。
仇管事又道:“那婆子這樣固執性子,現在當著人,又是人證物證齊全,對她兒子的死不敢有二話,但心裡怕是把這筆賬都算在了冬兒頭上,回去就要折磨冬兒。冬兒性子又好強,離了這裡,還不知能活幾天。她孃家老子娘和哥哥都是沒用的人,也沒人替她出頭。老爺,大爺,你們是不曉得,聽我家那口子說,冬兒身上全是暗傷,都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不能看的地方……”
郭大全猛然攥緊拳頭,斷然道:“不能讓她帶走冬兒!”
郭守業也道:“我閨女花了多少心思教她們,好容易教出來了,要都像她這樣,說一聲帶回去就帶回去,當我郭家成個什麼了?”
仇管事道:“咱們家現在要還是普通人家,就憑手上有冬兒和劉虎籤的文書。那劉婆子說上天也不能帶走冬兒。問題是咱們家出了個織女,還豎了兩座牌坊,要留下冬兒。恐別人說咱們欺負孤兒寡母……”
蔡氏聽到郭大全喝“不能讓她帶走冬兒”時,就轉身離開了。
她回到自己房裡,坐在床上生悶氣。
他們只說要留下冬兒,因為冬兒是小妹好容易教出來的人,對郭家有用,並沒有流露出其他意思,可郭大全為冬兒這樣憂心憂急。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正思來想去,忽聽外間有動靜,有人進來了。
她聽腳步聲知道是郭大全。便等他進房。
等了半天,外面卻安靜下來。
她忍不住走出去,只見郭大全坐在廳上,手肘撐在桌上、託著下巴蹙眉苦思。連她出來都沒發現。
她又氣又傷心。也不叫他,就那麼站在房門口瞪著他。
他就一直沒發現她,直到郭勤郭儉下學回來。
那郭儉怏頭耷腦的,臉上還有淚痕未乾。
郭勤衝弟弟喝道:“別哭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