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也跪下,雙手合十,對著月亮低聲禱告:“我蔡鑰今日和郭清啞一見如故,特結為異姓姐妹,從此相知相許,相守相望。”說完看著清啞。
相知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無論男女都一樣。
如果說方初是清啞愛情的知音,那麼,蔡六當之無愧是清啞友情的知音,哪怕她們才見過兩次。
這點上,連和清啞交好的嚴未央都趕不上。
清啞對結拜很喜歡,只是對蔡鑰這說辭有異議。
她問:“不是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
蔡六姑娘噗嗤一聲笑了,打了她一下,嗔道:“從哪聽來的戲詞?我才不跟你一塊死呢。你知足罷,若能‘相知相許,相守相望’,就算是人生大幸了,妄談什麼生死!”
清啞抿嘴笑了,不再苛求,也雙手合十,禱告了一遍。
然後蔡六姑娘道:“我比你大月份,我為姐,你為妹。”
清啞便叫:“蔡姐姐。”
蔡鑰回道:“郭妹妹!”
兩人相視而笑,手拉手起身。
“走,我們月下游園。”
蔡鑰拉著清啞,輕盈地在花樹間穿梭,不時灑下一串輕笑,驚醒了宿鳥,驚顫了花朵,月亮靜靜地照著她們……
夜深了,兩人回房,洗漱後,又坐到琴案後。
這一次,她們共同彈完了《高山流水》。
蔡鑰沒有欣喜若狂,拉著清啞的手,輕聲道:“此生能得妹妹這樣知己,夫復何求!”
清啞什麼也沒說,只捏捏她的手心。
謝家,觀月閣繡房內,謝吟月依然昏迷。
她肺部嗆了太多水,受損傷很嚴重,大夫說她暫時不能醒來。
謝天護神色木然地看著大姐,既不傷心,也不見焦急。
謝明理等大夫開方後,命兒子送出去招呼安頓。
謝天護默默地陪大夫出去了。
韓希夷神色淡然地坐在外間,謝明理上前一把扯起他,將他拽到廳堂,低聲喝問:“到底怎麼回事?月兒怎會跳江?”
韓希夷甩開他手,反問道:“謝伯父不知道?”
謝明理被他這不敬態度激怒了,額頭青筋亂跳,又擔心女兒,忍怒道:“你這什麼話?我怎麼會知道!”
韓希夷道:“那就叫人出去打聽打聽。”
說完,轉身又進了繡房。
房內,只有錦繡坐在床前守著。
見韓希夷進來,錦繡忙站起來。
韓希夷擺手示意她別多禮,問:“藥煎了嗎?”
錦繡道:“錦雲去煎了。”
韓希夷便走到床前,也不坐,看著謝吟月出神。
錦繡站在後面,對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下,轉身走去右邊書房內。少時轉來,將一個信封遞給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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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垂危(求月票)
韓希夷接過去,並不問是什麼。他記得謝吟月跳江前曾對錦繡說了一句“把那個給他”,應該指的就是這封信了。看樣子她早有打算。
他拆開信,抽出一張紙。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張退親文書。
看了良久,韓希夷又將那張紙折了起來,裝進信封,塞在胸前。
錦繡偷偷打量他臉色,看不出什麼。
這時錦雲端了藥來,和錦繡一起喂謝吟月。
錦繡一邊喂藥,一邊流淚。
再說謝明理,匆匆去書房後,即叫管家來問話。
管家急忙趕來,擦汗回道:“已經打聽清楚了,正要來回稟老爺:曾家被查封了,說是和夏家官商勾結。剛又得到訊息,曾少爺服毒自殺了;曾老爺不經打擊,病倒了……”
接著,他詳細闡述事發經過和緣由。
謝明理面無表情,似在認真聆聽管家細說。
在管家看不見的桌底下,那雙拳卻攥得死緊。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方瀚海的手筆。
只有他們這些老傢伙,才能看出其中區別:方初、韓希夷,甚至沈寒秋——除了衛昭心狠些——別看他們鬧得轟轟烈烈,一個個聲色俱厲、喊打喊殺,其實,他們都不夠狠辣。年輕人熱血,凡事講究道義公正,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