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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啞也跪下,雙手合十,對著月亮低聲禱告:“我蔡鑰今日和郭清啞一見如故,特結為異姓姐妹,從此相知相許,相守相望。”說完看著清啞。

相知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無論男女都一樣。

如果說方初是清啞愛情的知音,那麼,蔡六當之無愧是清啞友情的知音,哪怕她們才見過兩次。

這點上,連和清啞交好的嚴未央都趕不上。

清啞對結拜很喜歡,只是對蔡鑰這說辭有異議。

她問:“不是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

蔡六姑娘噗嗤一聲笑了,打了她一下,嗔道:“從哪聽來的戲詞?我才不跟你一塊死呢。你知足罷,若能‘相知相許,相守相望’,就算是人生大幸了,妄談什麼生死!”

清啞抿嘴笑了,不再苛求,也雙手合十,禱告了一遍。

然後蔡六姑娘道:“我比你大月份,我為姐,你為妹。”

清啞便叫:“蔡姐姐。”

蔡鑰回道:“郭妹妹!”

兩人相視而笑,手拉手起身。

“走,我們月下游園。”

蔡鑰拉著清啞,輕盈地在花樹間穿梭,不時灑下一串輕笑,驚醒了宿鳥,驚顫了花朵,月亮靜靜地照著她們……

夜深了,兩人回房,洗漱後,又坐到琴案後。

這一次,她們共同彈完了《高山流水》。

蔡鑰沒有欣喜若狂,拉著清啞的手,輕聲道:“此生能得妹妹這樣知己,夫復何求!”

清啞什麼也沒說,只捏捏她的手心。

謝家,觀月閣繡房內,謝吟月依然昏迷。

她肺部嗆了太多水,受損傷很嚴重,大夫說她暫時不能醒來。

謝天護神色木然地看著大姐,既不傷心,也不見焦急。

謝明理等大夫開方後,命兒子送出去招呼安頓。

謝天護默默地陪大夫出去了。

韓希夷神色淡然地坐在外間,謝明理上前一把扯起他,將他拽到廳堂,低聲喝問:“到底怎麼回事?月兒怎會跳江?”

韓希夷甩開他手,反問道:“謝伯父不知道?”

謝明理被他這不敬態度激怒了,額頭青筋亂跳,又擔心女兒,忍怒道:“你這什麼話?我怎麼會知道!”

韓希夷道:“那就叫人出去打聽打聽。”

說完,轉身又進了繡房。

房內,只有錦繡坐在床前守著。

見韓希夷進來,錦繡忙站起來。

韓希夷擺手示意她別多禮,問:“藥煎了嗎?”

錦繡道:“錦雲去煎了。”

韓希夷便走到床前,也不坐,看著謝吟月出神。

錦繡站在後面,對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下,轉身走去右邊書房內。少時轉來,將一個信封遞給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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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垂危(求月票)

韓希夷接過去,並不問是什麼。他記得謝吟月跳江前曾對錦繡說了一句“把那個給他”,應該指的就是這封信了。看樣子她早有打算。

他拆開信,抽出一張紙。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張退親文書。

看了良久,韓希夷又將那張紙折了起來,裝進信封,塞在胸前。

錦繡偷偷打量他臉色,看不出什麼。

這時錦雲端了藥來,和錦繡一起喂謝吟月。

錦繡一邊喂藥,一邊流淚。

再說謝明理,匆匆去書房後,即叫管家來問話。

管家急忙趕來,擦汗回道:“已經打聽清楚了,正要來回稟老爺:曾家被查封了,說是和夏家官商勾結。剛又得到訊息,曾少爺服毒自殺了;曾老爺不經打擊,病倒了……”

接著,他詳細闡述事發經過和緣由。

謝明理面無表情,似在認真聆聽管家細說。

在管家看不見的桌底下,那雙拳卻攥得死緊。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方瀚海的手筆。

只有他們這些老傢伙,才能看出其中區別:方初、韓希夷,甚至沈寒秋——除了衛昭心狠些——別看他們鬧得轟轟烈烈,一個個聲色俱厲、喊打喊殺,其實,他們都不夠狠辣。年輕人熱血,凡事講究道義公正,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