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出色的族人,柳家也曾幾次面臨滅頂之災,好在一直有占卜之術庇護,每次都能險險避開,可是,那種付出全部卻得來如此結局的感慨,家族史上就算敘述的再平淡,也能感覺出那種憋屈。
柳松君深呼吸了幾次,才把心裡翻湧的情緒壓下去,再激動,他也不會被這番話給撩撥了,他早就過了衝動的年紀,“定王爺的意思,老夫明白,但是,柳家已經吸取了足夠的教訓,絕不會再如以前那般天真了,現在的柳家已經遠不如鼎盛之時,經不起大的動盪,不過老夫也不會駁了皇上和王爺的好意,會在合適的時候讓兩三人入朝為皇上效命,不妨明白的告知王爺,柳家人入朝是為幫卿兒,她需要幫手,也需要庇護,入了朝堂多少總能為她做些事,多大的權力不重要,多大的官位也不重要,只要能做實事就行,這話還請王爺帶給皇上。”
這才是柳家啊,和那些死抓著權力不放的人相比,這樣的柳家更值得信任吧,皇兄會很高興的。
“本王定當一字不漏的把這些話帶給皇上,也請柳家主放心,希及要做的事皇兄都會盡力支援的,本王看著皇兄那是恨不得把希及綁到朝堂去才好。”
一直沉默的柳卿掀起眼簾,明明是以她為中心的話題,她卻沒有什麼感覺,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就是柳家和皇家的一場博奕,話說得再漂亮,也不過是一進一退之間的你爭我搶罷了。
彷彿是看出了柳卿的不喜,闕子墨適時的切斷了這個話題,隨意的說起柳家新遷之事,再說上幾句和希及在一起時的所為,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告辭。
“叨擾許久了,本王還得回宮向皇兄覆命,改天有時間了再來打擾。”
“歡迎之至。”柳松君三人跟著起身,嘴裡回闕子墨的話,眼光卻落在柳卿身上,“卿兒呢?難得回來了,不陪著你母親吃頓飯嗎?她給你收拾了個院子,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你這個主人了。”
柳卿壓下心底小小的愧疚,輕輕搖頭,“爺爺,您和我父母說一聲,我需要一點緩衝的時間,再說,最近要忙的事很多,第三次科考今天開始了,方先生那裡只怕是會登門來找我議事,還有發現的一些漏洞也要補上,這些都是不能耽擱的,請多擔待。”
恐怕後面的原因加起來都沒有那句需要一點緩衝時間來得多吧,柳松君不好強求,只好點頭,真要算起來,他還是這事的禍首,要不是他堅持把人送出族這麼多年,卿兒又怎麼會如此。
“知道了,你需要的人手我已經交到柳全手裡了,忠誠方面都沒有問題,也有幾分真本事,若是再有什麼需要的,讓人傳個信回來即可,爺爺會給你辦妥。”
“喏,卿兒知道了,多謝爺爺。”
“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哪裡需要說謝,你不要對柳家心懷不滿就好。”收斂得再好,進府後,尤其是來到這裡後,那種不知道如何自處的無措他又豈會看不出來,這裡明明就是她的家,她回來了卻好像很是不自在,與其現在就把她拘在這裡,還不如讓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好。
柳家欠這個孫女太多,做為她的親爺爺,滿足這麼一點點私心應該不為過吧
親情始終是親情,只要柳家不做傷害卿兒的事,時間長了,她終究是會回來的,這裡是她的家,有她的族人,父母兄長皆在這裡,早晚有一天,她會認同這個現在對她而言還陌生的家。
第二卷 第一五四章三皇子離開
第一五四章三皇子離開
回程的路上,柳卿一直托腮看著車窗外,離開時母親帶淚的臉龐一直在腦子裡浮現,真是個水做的人啊若不是她主意夠正,差點就敗在那些淚珠子下了。
這樣兩人獨處的機會,闕子墨自然不會放過,頂著管家娘子刀子似的眼神得到了和希及同乘一輛馬車的機會,知道他現在心緒不會太平靜,他也就識趣的沒有上前去打擾,只是用若有似無的,不會讓人討厭的視線纏綿在希及身上,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
離得近了,希及臉側細細的絨毛都看得清楚,膚質細膩得比女人還要好,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眉眼異樣的柔和,初識時見過的風流姿態反倒是一點都不見,想來,那也不過是希及對待外人時的一張面具罷了。
以前,他還是不熟悉的外人時,希及會用那樣的姿態對他,可是現在,希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那副姿態對他了,這算是由外人向內人的轉變嗎?這種轉變……希及知不知曉?
唔,咬唇時,希及臉上居然有個淺淺的酒窩,硬是在這張臉上帶出了絲絲稚氣,這樣的希及,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