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疑惑的表情,自顧自地吼著看守薛奇的兩名護衛。那兩人也被自家三少爺陰狠的眼神喝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擅自妄自,只能委屈地回答道:“三少爺,鑰匙不在小的們身上。”
楚炔聞言,更是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那兩名護衛頓時就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說道:“三少爺饒命!鑰匙就在秦總管身上!”
“那還不快去把秦侖叫來。”楚炔這才想起來了。為了避免有人劫人,墨閣每層的護衛們都不負責監牢的鑰匙,而所有的鑰匙都放在總護衛秦侖的身上。只是,這一時半會兒的,又到哪裡去找秦侖呢!
真是該死的!楚炔不由得低聲咒罵了一句。事到如今,他都快急得滿頭大汗了。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訊息,凌天翌早在前兩天就佈置妥當,可能在這兩天就會展開行動營救薛奇。要是再不趕快辦完這些事情,難保以後會再出變故、節外生枝。
但好在,秦侖今天還算安分地呆在了墨閣,沒有到處亂跑。不一會兒,他就閒散地來到了楚炔的身邊,淡然地說道:“三少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開門!”
秦侖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有動。
“怎麼?聽不懂我的話嗎?”楚炔一下子動了肝火,咬牙說道:“我叫你開門!”
“三少爺,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秦侖聳了聳肩,笑得很是詭異。“二少爺臨走前有吩咐屬下,不可隨意開啟薛公子的牢門,以防有人對他不利。”
“呵呵……秦侖,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想不到你這奴才還挺聽話的嘛!”楚炔冷笑出聲,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倒要看看了。在這楚家,我楚三公子是否還能說得上話!”
“三公子,這……”秦侖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楚炔陰狠的眼神,他一下子就止住了聲。在他的印象當中,似乎還從未見過三公子這般緊張的模樣。看來,大禍將至啊!剛才楚炔的那一番話,明擺著是在嘲諷他只知道有楚二公子,不知道還有一個楚家。似乎,楚炔現在做的這件事,正是關係著楚家生死存亡的重要決斷。秦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肩上無形的壓力。
“開門吧!”
秦侖還來不及細細思考,就這麼被楚炔凌厲的氣場逼得改變了初衷。輕輕地嘆了口氣,他不由得在心裡默唸道:二少爺,對不起了。
接著,秦侖面色平靜地從袖口摸出了一串鑰匙,徑直走到薛奇的牢門邊。隨著“嘩啦”的一聲輕響,那玄鐵製造的大鎖就這麼解開了。
看著一臉不善的楚炔走進了牢門,銳和瀾都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直愣愣得看著那人下一步的動作。而旋兒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跑到了薛奇的身邊,雖然明知道這麼做也無濟於事,但他還是妄想能夠保護薛奇。
“薛公子,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
楚炔說這句話時,臉上完全看不到什麼表情,薛奇也就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憑著腦子裡本能的那點危機意識,他也知道應該離眼前這瘋子遠一點兒。
楚炔不再言語,直接開啟了手中的木盒,遞給了薛奇。他相信,薛奇能明白他的意思。薛奇疑惑地看去,果然,盒子裡還剩他上次沒吃下去的半顆藥丸。是要我吃掉嗎?薛奇不由得皺緊了秀氣的眉毛。
說實話,他其實根本就不想吃這來歷不明的東西。而且直到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藥效呢。楚炔當然不會那麼好心給他解釋清楚。但最重要的是,這楚炔究竟有什麼目的呢?為什麼要三番四次逼自己吃這看似沒沒什麼藥效的鬼東西?難道,這東西是什麼含有劇毒的慢性毒藥,楚炔想要藉此來毒害自己?薛奇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看這楚炔,好歹也生了一副美人胚子,應該不會那麼蛇蠍心腸吧。
楚炔顯然沒功夫在意薛奇百轉千回的花花心思,看薛奇還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不禁快步走上前來,三下五除二就制住了薛奇。
“薛公子,薛公子……”旋兒還想撲上來幫忙,但很快就被一旁看守的護衛給拉住了。銳和瀾也急得滿頭大汗,身上的綁著的鐵鏈子被他們的動作拉的“嘩嘩”作響。
“唔唔……你,你做什麼?”被楚炔死死地壓在身下,薛奇連移動身子的空間都沒有。情急之下,薛奇奮力掙扎起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看似弱不經風的楚炔竟然也是個練家子。所以,任他苦苦地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成功逃離楚炔的牽制。
楚炔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冷酷至極。捏著薛奇的下巴,手上稍微一個用力,那剩下的半顆藥丸就這麼滾入了薛奇的喉嚨。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