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概是因為在軍隊中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吧。
跟那些老兵不同,我是非常有公德心的,絕對不會向我的那些小弟勒索財物,最多是乾乾體力活,打打小架,做做遊戲,體罰體罰。
訓練了兩個月之後,因為表現“良好”,巴布對我副隊長的提議正式被上面透過,為此,羅賓他們弄了些酒菜,說要慶祝慶祝,想到入伍前一天大醉的情形,我還是敬謝不銘了。
時間過得很快,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期轉眼即逝,在開赴西線戰場的前夕,我們的統治者皇儲奧利佛親王殿下及麗。吉絲聖女陛下為鼓舞士氣,大駕光臨。
盛夏時節,我們站在毒辣的太陽下面,身上冒著汗,心中滴著血,整整七萬人一直等到中午,大家肚子餓得咕咕叫,那兩個王八蛋還沒到。
那些大隊長、中隊長們也陪著罰站,不敢讓我們解散,直等到日頭稍斜的時候,兩個傢伙終於姍姍來遲,令我意外的是他們還帶著幾個月沒見的小妖精。
樂隊奏起雄壯的軍樂,在一隊騎兵的護衛下,吉絲牽著愛瑪緩緩而行。而奧利佛,則只能跟在她屁股後面,當然少不了跟他形影不離,露西的老公勞瑞。
大家以每小隊為一列,每個大隊為一單位站得整整齊齊,形成一個寬約五十公尺矩陣,站在每列最前的是小隊長,稍後的是小隊副隊長,至於中隊長,大隊長及各副隊長,剛各司其職,筆直的站在各自隊伍前面的中心點。
開始小妖精還老老實實原跟著她母親慢慢走,到了後來,耐不住寂寞,索性跑到每個隊伍面前,時而好奇的摸摸士兵的盔甲,時而看看兵器。
吉絲臉上保持著聖潔的笑容,眼神卻瞟向小妖精,要不是怕失了儀態,恐怕她早就出言喝叱了。
“咦?”愛瑪在巴布面前突然停下,很明顯,她是注意到我的存在。
由於頭盔掩蓋了一部分面容,愛瑪一時還不敢確定是我,從人縫中左瞧右瞄看了半天,從那並不寬敞的縫隙中鑽了進來,幾近貼著我的灰甲,以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很象我的前任男朋友。”
前任?難道我已經被她一腳踹了?我面無表情道:“公主殿下大概認錯人了,我一個藉藉無名的小卒子怎麼可能是公主殿下的前任男朋友?”
愛瑪踮起腳尖,勉強夠著我的鼻樑:“好奇怪喲,你們的聲音都一模一樣。不過你說得對,你怎麼可能會是他?太丟他的臉了。”
小妖精明明已經認出來了,還故意諷刺我!我恨得牙癢癢的,緊緊盯著她道:“公主殿下請讓開,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你長得好強壯喔!”小妖精忍不住摸摸我被曬成古銅色的肌膚,又道:“呆會來找我。”昏,這哪裡象個公主,簡直就是個花痴嘛!
還好小妖精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我的身邊。
整個軍列,五百多公尺的距離,吉絲足足走了十五分鐘,也真是夠慢的,龜速啊。
之後她和奧利佛又說了一些費話,終於不再礙我們的眼睛。
等大隊長一聲解散,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我:“老大,你跟公主是什麼關係?”“老大,公主剛才跟你說什麼?”“老大,公主是不是你女朋友?”
“無可奉告!”我用四個字解決了所有問題,鑽出人叢,舉目四望,小妖精讓我去找她,我到哪去找她?
好不容易從眾多“老記”的圍追堵截下逃開,躲到沒人注意的地方,好久沒見的國軍敗類密特朗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親熱的勾搭著我,小聲問道:“文森,你曾經是公主的面首之一嗎?”
三個月裡,他又找我借過一次錢,被我理所當然的拒絕了,舊帳都沒清,還想借新債,沒門!
面首?怎麼這個詞這麼刺耳?我象那種人嗎?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十分厭惡的推開他,冷哼道:“去去去,哪裡涼快哪裡玩去!”
密特朗嘿嘿一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些鍥而不捨的好奇份子尋到我的所在,又圍了過來,我為免所有人誤會,辯解道:“只是以前見過一面。”
這些傢伙總算得到一個答案,加上肚子也餓了,終於四散而去。
密特朗也準備揚長而去,卻被我拉住了:“你的錢也該還了吧?”沒跟他算利息算我對得起他了。
密特朗緊張的瞄瞄四周,把我帶一個沒人的角落,可憐兮兮道:“老大,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可不可以寬限兩天?”
“我已經寬限你三個月了。”我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