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米慧君是程家的兒媳婦,她的公公是政務中心的國家事務委員,據說有可能會在下一次換屆的時候出任副總理。我們省紀檢委書記喬國恆,就是屬於程家的派系,而這個程景華論起來是她的小叔子,不過屬於遠房的關係。”
然後說道:“趙東輝也知道自己來到嶺南會遇到不小的阻力,所以拼命的拉攏米慧君。提名省長助理,就是想要讓程景華任職副省長的過渡。獲得了程家的好感。等於是在常委會上有兩票的支援,這筆賬誰都能算得過來。”
高建彬頓時也明白了趙東輝的打算,人家來嶺南也是做了充分準備的,米慧君雖然已經是省委常委了,還兼著省城市委書記,但是並不代表程家的人不想當副省長,權力還有嫌少的嗎?按照慣例來說,只要擔任省長助理,就有百分百的機會成為副省長,任命助理是省長的許可權,誰也不能說三道四的。
周希亮說道:“這是在合理的利用規則,趙東輝不是猛龍不過江,早就把這裡的局勢分析透了。既然提名副省長可能會遭到狙擊,但他有任命省長助理的權力,把副省長分管的部門交給助理,對他來說並沒有損失什麼,還能多增加省政府的控制力度,一箭三雕的好事,何樂不為呢?”
一家人摩拳擦掌想要在副省長的提名上,給趙東輝一個好看,順便殺殺他的銳氣。誰曾想人家壓根就不和你碰,關上門後自己玩,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在座的人一拳打在棉花堆裡,力氣發空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高建彬頓時警覺了起來,這個趙東輝的確很難對付,難怪有那麼多人警告自己要多加小心,盛名之下無虛士,能夠成為封疆大吏的人那個都不簡單。
劉春培和高建彬碰了杯酒,嘆了口氣說:“明明知道趙省長的算盤,可我們卻對此無計可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米慧君肯定會在常委會上支援他的,唉,此棋可算是無解了!我想這幾天他就要琢磨省長分工的事情,我們兩個就等著好看吧!”
以規則對規則,趙東輝的經驗相當老道,是個博弈的高手,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暫時沒有辦法破局。
金誠銳伸手從高建彬的面前拿了支菸,點起來吸了一口,然後說道:“趙東輝的高明之處就在於程家的壓力,現在程景華頂一個副省長,他對省政府工作的話語權就多了一份,如果以後常委會不透過程景華的副省長提名,得罪的就是正在升起的程家,而他卻能得到程家的幫助,人情他可是賺足了,卻把問題丟給了我們。”
高建彬把酒喝乾後說道:“什麼叫做此棋無解,在我看來很簡單,只不過我們被他的表面現象迷惑了,忘記了自身的優勢而已。”金誠銳聽到這句話頓時大喜,說道:“計將安出?”
高建彬笑著說道:“第一點,趙東輝絕不可能投入程家的派系,因為現在的他,是趙家崛起的唯一希望。而米慧君是要站在程家的立場說話,兩人的意見不可能不發生衝突,支援也是有限的,或者說有條件的。第二,省委常委會我們佔據著最大的話語權,這是我們自身最大的優勢,幹嘛非要去盯著省政府一個小小的助理,省委有省委的工作,省政府有省政府的職能,以己之短來攻敵之長,這是很明顯的邏輯思維錯誤。”
溫良哲馬上明白了高建彬的意思。哈哈大笑著說道:“建彬啊。你還真是趙東輝的剋星。都說你邏輯推理能力強悍,我今天算是領教了!你說的太好了,我們為什麼非要去糾纏省長助理的問題呢,把分管部門的領導管理好,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嘛!”
高建彬說道:“這步棋也是要慢慢的找機會下,嚴格說起來,雙方之間的第一次較量是我們輸了,趙東輝的切入點我們沒有想到。這等於他把僵局開啟了。”
許東江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我們看到這個關鍵的點漏,預先把窟窿堵上,那他就要按照我們設計的道路走,主動權握在我們的手裡,現在倒好,我們是被動應戰,人家佔了先機,輸得也不冤枉啊!”
在座的人都是大多數時候支援方德輝的常委,對於一個強勢的省長,心裡難免多點想法。關鍵在於趙東輝亂伸手的傳聞,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大家對保持這些年的環境感覺很滿意。縱然有些小摩擦,也不至於鬧的不可開交臉紅脖子粗的,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多溝通,把話說到前面,所以彼此間的矛盾很少。
方德輝笑著說道:“我完全同意建彬的說法,省委主要負責黨務還有人事方面的工作,至於省政府的事情,更多的時候是要趙東輝同志和黨組成員們來決定。省委只要對經濟和發展中的重大決策,進行必要的建議和監督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