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再次想起了冕王的改革,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高許可權無論最終是歸於冕王,還是歸於議會,葉爾蘭都將誕生出真正的成建制的聽指揮的施法者部隊。
只是國內改革之事反對聲眾多,阿達里爾作為冕王近臣,也很難在這事上表現些什麼,唯有拿下斯魯文德。
可一想到那個“明晚之前奪取阿多菲爾要塞”的任務,阿達里爾心裡又不免有些煩躁,他很清楚單憑那個鍍金後輩,或許可以影響到冕王的想法,卻也難以改變整個議會的思維。
如今命令就在這兒,毫無疑問,冕王的反對者們肯定在其中使了力!
“為什麼要將政治鬥爭牽連到其他地方呢!”
說到底大家都在葉爾蘭這個大圈子裡混,彼此有不合可以理解,但要是將葉爾蘭這個大圈子搞砸了,那誰也沒得玩了。
想到這,阿達里爾對那鍍金後輩越發來氣了,見對方還硬挺在營房裡,不由得勃然大怒,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
“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還不滾出去!”
那鍍金後輩像是被嚇傻了,愣了一下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但阿達里爾似乎還不解氣,仍舊當著文德斯的面,繼續熟絡對方的愚蠢與無知。
“大人,您消消氣,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眼下的戰事。”文德斯作為老下屬,本就對新來的那個擠走他位置的傢伙心存不滿,此時不免下意識地又上了點眼藥。
提到戰事,阿達里爾深呼吸了兩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他在心裡已經給那鍍金後輩狠狠記上一筆了,有他在,那傢伙事後即便僥倖不死,也別想出頭了。
冕王親侄子也不管用,他還打過冕王呢,雖然那是在冕王年輕時,卻也說明他和冕王的關係之近,遠不是什麼侄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除此之外,就更不用說一位高等法師的分量了。
平復心情後,阿達里爾吩咐文德斯,“去請科斯塔法師、迦納德法師前來議事,另外把貝姆阿徹羅哲學會的阿提費斯法師也叫過來。”
“是。”
文德斯離開後,阿達里爾看著營房內的前線實時戰況圖,陷入了沉思,斯魯文德反抗意志強烈,想要在明晚之前奪取阿多菲爾要塞,依照現在的攻勢並不現實。
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想想辦法了,好在上面命令中的“奪取阿多菲爾要塞”不是要他完全掌控那座古代要塞,而是隻需要控制要塞周邊區域即可。
否則他寧可不幹了,也不願接受那樣的命令。
貝姆阿徹羅哲學會傳回來的要塞勘查報告他早就研究過了,有著十分明顯的艾瑞凡達中期風格,確是一座戰略要塞無疑。
或許與斯魯文德相關,或許無關,但有一點,不只是他,國內學界也已經基本確定,除非掌握著完全的許可權,否則短時間內很難破解,甚至僅僅只是破壞。
所以葉爾蘭方面發動戰爭的主要目標始終不包含完全掌控要塞,而是控制要塞周邊,讓斯魯文德的單方面承諾落空。
剩下的當然是全佔斯魯文德領土,今後的斯魯文德也不會滅亡,還是會出現在各種官方檔案當中,只不過這片土地以及在其上生活的精靈都只有一個屬性,那就是葉爾蘭。
……
不一會兒,一位月精靈法師和兩位金精靈法師同時來到了指揮營地,統帥阿達里爾親自相迎。
到了營房,阿達里爾立刻道出實情,“冕王和議會的最新命令已經下來了,要我們明晚之前奪取阿多菲爾要塞。”
“明晚之前?這不可能,冕王和議會怎麼會下達這樣激進的命令,之前不是說好了麼,一週之內結束戰爭,現在突然這麼急,這讓我們怎麼完成。”
說話的是科斯塔,一位金精靈高等法師,他雖然不是冕王近臣,卻也與阿達里爾一樣,支援冕王的改革。
或者說,被阿達里爾叫過來的這幾位,在政治上都屬於冕王派系,現在作戰計劃臨時有了變化,那自然需要先與他們商量。
只不過,哪怕是同一陣營、同一派系,也不可能完全同一思想,不只是科斯塔,就連另一位月精靈高等法師迦納德也表示了反對,同時他還對上面命令的真實性表示了質疑。
倒是貝姆阿徹羅哲學會的阿提費斯一聲不吭,冷眼旁觀著其他三位的表演,以他的身份而言,這種情況下他實在不便多說什麼。
他能來到這裡,很大程度上就已經說明了問題的關鍵,他只需要靜靜等待即可。
與此同時,面對迦納德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