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勝一聽更為難了,按理說這幾座橋樑也就是千把萬的工程,答應了張繼文的要求有利於他的下一步工作,袁志勝也不想把張繼文得罪的太深了,這個要求也不算太過分。但是他卻偏偏沒有辦法答應,這個專案可是他給自己的舅子留下來的,也怪他那個大嘴巴的老婆,昨天晚上回家一時興奮和她說了,高書記把財政大權交給他了,免得這個娘們老是看不起他。沒有想到他的老婆馬上就給他的兩個大舅子攬下了這個工程,他的老婆對於這樣的事情真是無師自通,好不容易擺一擺鎮長夫人的氣勢給孃家人看看,而且他也是答應了,這幾年他在外面的事情老婆不管,他心裡也有些歉疚。
看著張繼文說道:“繼文啊,這個工程你晚了一步啊,我已經答應別的工程公司了,而且這裡面少不了你的好處,人家的公司無論是資金實力還是信譽資質,都比你那個縣水利公司強,這個事情已經是向高書記做彙報了,並且得到了高書記的點頭,別看這幾座橋樑,那可是藝術橋樑,造價先不去說,影響力是很大的,老百姓都天天從這裡過,萬一出個什麼紕漏,那你我都是要吃虧的。你放心吧,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我手裡現在有了財政簽字權力,高書記又放手了,以後的石橋鎮都是咱們說了算,那這樣機會有的是,就不要爭這點時間的長短了。”
回到家的張繼文氣的頭都暈了,費了半天勁,狗屁沒撈著,開啟門一看他的頭直接開始疼了,他那位表哥正笑眯眯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呢,他老婆正擺上酒菜,看起來這一次他的表哥劉元強又不知道給她什麼好處了,要不然她老婆那裡有這麼勤快大方,雞鴨魚肉滿滿的一桌子。劉元強是他舅舅家的長子,張繼文上大學的時候當舅舅的沒少給他錢花,再加上這位表哥也是和他年齡差不多,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張繼文想起今天的事情就窩火,這讓他怎麼面對這個表哥?看到他的臉色不好,劉元強就知道今天表弟肯定是為了他受氣了,他對於張繼文還是很信任的。
張繼文坐下後先給劉元強倒滿了酒,說道:“今天你表弟丟大人了,真是不好意思見你啊,人家鎮長現在手裡有權有錢,不拿著你表弟當盤菜了,實話對你說,今天上午一個工程我也沒有要下來。”劉元強自然是知道張繼文的事情,聞言驚奇地說:“你和他不都是楊書記派來的嗎,按理說總要給你個面子吧,他還需要你的支援,剛開始拿到財政簽字大權,就一腳踢開你了?”張繼文端起酒來喝他碰了一杯,一仰頭喝乾了,說道:“人家現在是鎮長,雖然是代理的,但是那也是實實在在的政fǔ一把手,高書記現在又不願意攬事情了,這個石橋鎮還不是人家的天下?壞就壞在高書記過完年就要調走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高書記一走,他就算是不能成為一把手,鎮長的位置還是坐定了的,再加上這小子的老爹和楊書記是同學,這位置做的穩如泰山,那裡還需要我這樣的小卒子來配合他!”
他老婆一聽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表哥劉元強來的時候給她帶來了一套價值不菲的全套周大福黃金首飾,分量相當的重做工又好,這是劉元強從香港總店買來的,到底是世界十大名牌珠寶店,她看著這些首飾就和性命一樣。但是問題是自家的老公給人家辦不了事情,戴著首飾心裡也不自在,於是她就說道:“你當時在市委秘書科的時候,這小子跟在屁股後面張哥長張哥短的,叫的那個親熱,現在得了勢就翻臉不認人了,真是小人德行。今天我賣菜的時候看見他那個老婆了,穿的像個妖精一樣,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裝十七八的女孩模樣,噁心死我了。以前總是叫著我出去買菜,現在呢,見了我鼻子都朝天了,連個嫂子也不叫了,繼文,再這樣下去你在石橋鎮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要不很多人都要走夫人路線,這耳邊風颳起來那可比大自然的颱風厲害多了,男人也最受不了枕邊風,很多官員幹部倒就倒在這上面,有些人甚至本身是清廉的,但是家裡的院子守不住,有時候權力的誘惑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身邊的女人。張繼文得到了老婆的提醒,心裡想到說的的確有道理,再說論起關係來他也不輸給袁志勝,他的同學可是現在海州第一大秘書孫祝,作為市委辦副主任的孫祝,無疑是楊恩東最貼心的人之一,另一個就是司機了。直接找楊恩東反映問題不是什麼好主意,但是孫祝的風吹起來,這個袁志勝在楊恩東心裡的印象肯定就要打折扣,取而代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元強說道:“弟妹說的對啊,一味的忍讓並不能解決問題,表哥的事情算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被提出這個圈子那就有些太可惜了,我雖然不是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道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