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子弟微微一笑,說道:“您和我伯父也見過幾次,他可是對你相當支援的,這次你到政務中心做彙報,一定會見到他。”
高建彬頓時明白了,絕對是吳春楊首長,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的身份這麼強悍。
不過等人都走了,鍾慧歌卻解釋說道:“高書記,您可不要想多了,吳春楊首長對子女的家教非常嚴厲,就是嫡親的侄子侄女也是一樣,絕對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只是個吳家的近支而已。”
高建彬看著她說道:“鍾小姐,先小人後君子吧,我剛才提出的條件你都能做到嗎?”
溫婉的一笑,鍾慧歌的語氣很堅定的說道:“我說出來的話也等於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高建彬拿出手機,打給了省紀檢委書記趙凡民,說道:“凡民同志,你立刻聯絡李軍輝同志,以我的名義組織省紀檢委、省公安廳、省國土資源廳、省地質礦產勘查開發局、省煤炭生產安全監督管理局、省工商管理局、省地稅局和省國稅局等單位,明天集中一天的時間,在銅臺市的煤區搞一次大規模的檢查活動,先把屬於京都王家王子昌的煤礦,徹底查封掉。既然不服,我就打得他服氣!”
趙凡民為難的說道:“高書記,這個王子昌是誰我不知道啊?他的煤礦到底有哪些,我也沒有具體的明細,這怎麼查封啊!”
高建彬笑著說道:“這個沒有關係,我不會讓你找不到目標抓瞎的,早在我來京都之前,就事先要求李軍輝同志派了幾個工作組,到我們省的產煤大市搞調查。你告訴他,讓他立刻聯絡銅臺市的工作組,要他們提供名單就可以了。”
然後說道:“我收到的幾封來自銅臺市工作組的郵件表明,同志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煤礦資訊,其中有幾家規模很大的數百萬噸級煤礦,表面上分別屬於兩家礦業公司所有,而經過調查,這兩家公司的幕後老闆都是王子昌。”
趙凡民說道:“高書記,董海亮同志是領導小組的常務副組長,按理說在您到京都期間,是由他來負責領導小組日常工作的,還有左天琪和潘明莉兩位同志,都是主要組成人員,這次的行動要不要通知他們?”
高建彬哼了一聲說道:“不用告訴他們,免得給我添亂,再說,他們現在忙著和老闆們扯皮,沒有這個閒心也沒有時間管領導小組的事情。誰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直接下的命令,他們想不通就給我打電話!”
然後說道:“在行動之前要嚴格的保密,所有和煤礦有關的人,統統不得離開煤礦。告訴那些執法部門的人,誰要是洩露了風聲,以洩密罪論處。還有,這次的行動必須要給我拿到確鑿的證據,由省紀檢委和省公安廳派專人保護好,你和李軍輝盯死這件事情,隨時和我保持聯絡。”
鍾慧歌在旁邊聽著,心裡有點發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幸好沒有和高建彬硬對著幹,人家原來早有準備。煤礦和人都鎖定好了,就等著談崩了掄起大刀砍人,主場作戰的優勢真不是吹出來的。她奇怪的說道:“高書記,你打這樣機密的電話,為什麼不避諱我呢?”
高建彬答道:“因為我的直覺信任你,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你和我的性格有點接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兌現,否則連說都不會說,只是因為環境和生活理念的差異,走的路不同罷了。再說,我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會害怕你洩露了我的行動,雞蛋不可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鍾慧歌有些感動,說道:“謝謝高書記的信任,你也是值得我信賴的男人,希望我們以後會是好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成為你的紅顏知己。”
第一次交手,她就感嘆,相識天下有何用,知己一人即足矣。兩人的確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紅遍京都圈子的第一交際花,她缺少的是一個能夠交流傾訴的物件,能和她的智慧相當,能夠理解她的性格和心意,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就是最好的選擇。
紅顏知己,這四個字,是她第一次這樣對一個男人說出來。很多人對這個詞不理解,其實和女的朋友是兩個概念,至少境界不同。所謂的紅顏知己,是指在精神上獨立、靈魂平等,能夠引起心靈共鳴的異性朋友。
高建彬伸手輕輕的揉了揉額頭,說道:“我身邊其實有很多位紅顏知己,可我只是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的肩膀讓她們依靠。到了我這樣的地步,這條路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她們會感覺到和我的距離原來越遠,慢慢的,她們抓不住我,我也抓不住她們了。”
鍾慧歌聽到高建彬的聲音和語氣都帶著一種低沉,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