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老闆的周國林和陳錫坤,在南江省的影響力和權力那是最大的,對於高建彬的偏愛那是有目共睹的,石橋鎮一條公路通車竣工典禮,兩位老闆都跑去參加,這樣就非常說明問題所在了。也就是說只要兩位老闆有其中一個在南江省,那麼高建彬的前途就完全不需要考慮。能夠給高建彬辦這點私事對於張國文來說意義很深,不就是兩個工作編制崗位的事情嗎,對於一個市委書記來說那太過於輕鬆了,一般來說也沒有人去找市委書記辦這種事情,那樣未免讓書記感覺到有**份。
一大早張國文就起了床,吃完了早飯以後,他就對妻子說道:“今天中午我們家要有客人來,你提前預備一下,午飯我不想到酒店去吃,就在咱們家你下廚做幾個菜就可以了,把儲藏室裡面的鹿肉和狍子肉都用上,我記得年前他們還送來了一條野豬腿,也做一個菜出來,對於這個客人是絕對要用我們家最高的規格待遇。”他的妻子看到他這樣的隆重,有些納悶的問道:“國文,看你招待客人的規格這麼高,是不是有省裡的大領導來咱們家吃飯,怎麼昨天沒有聽你說起過?”
張國文笑道:“不是什麼省裡的領導,是海州市的市長助理兼開發區主任高建彬,我在黨校的時候和我是同學,這個人可是一個非常不簡單的人物,在學校裡和我的關係倒是說得過去,很難得他這次來東海市找到我幫忙,所以才有機會過來咱們家吃頓飯聊會天。”他的妻子一聽這個名字就說道:“他可是媒體的寵兒啊,是一個連續兩年三次登上《人民日報》的幹部,省報和省臺經常播放對他的採訪,別看我沒有看見過他的真人,但是對他的印象還是相當深的。”
張國文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兒子張同剛進單位在交通局上班,女兒張怡真去年夏天剛考**州大學,算是高建彬的小師妹級別。他的兒子對於高建彬來家裡做客並不是太熱情,說道:“現在的媒體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一有點風吹草動的就要大呼小叫的宣揚,把一丁點芝麻般的成績吹得比天還大。一個那麼年輕的幹部就算是再有才華,短短三年時間也不可能做出那麼可怕的成績來,現在倒好了,三十歲不到居然成了副廳級幹部,這未免也太離譜了點,我都想不明白做這個決定的省委領導們是怎麼想的。我看,那個高建彬之所以現在在南江省那麼有名氣,全是靠著媒體炒作搞出來的,這樣的幹部還是離著遠點為好!”
張國文的女兒卻不願意了,對她的哥哥說道:“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高建彬是我們海州大學的驕傲,是我們好多人都崇拜的學長,被那麼多的媒體譽為南江省經濟的上帝之手,你卻言之鑿鑿的說人家是炒作出來的,難道這就是眾人皆醉你獨醒?石橋鎮有那麼清晰的例子在那裡擺著,只要是思維正常眼睛看得見的人都分辨得出來,你這樣的人以這樣的思想,還能混在幹部隊伍裡也算是東海市的一種悲哀了,實事求是的原則都不知道!你不是看不起人家嗎,不服氣可以離開東海市,脫開父親的羽翼庇護,出去做一番事業給我們大家看看,別說你和高學長一樣二十八歲成為副廳級領導幹部了,憑你的能力在別的地方三十歲能成個副科級也算我佩服你一次,站著說話不腰疼!”張同知道和妹妹張怡真鬥嘴百分百是吃虧的,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留在家裡陪著你們的學長吧,我可是不奉陪了!”說完就出門開車走了,看的旁邊坐在沙發上抽菸的張國文有些惱火,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東西,要是他能有女兒張怡真一半的聰明就好了,整天就知道和那群狐朋狗黨們不務正業,以後自己退下去了看他這副德行,遲早也是個闖禍的料子。
當高建彬按響張家門鈴的時候,時間剛剛到十一點半,高建彬看著高雪琳似乎有點緊張,笑著說道:“看你的表現有點不像是我妹妹,不就是見個市委書記嗎,放鬆點,沒有必要搞得那麼嚴肅認真。”一會門就開啟了,竟然是張國文親自開啟的門,他笑著先和高建彬使勁握了握手,然後才把兩個人讓到客廳裡坐下,至於高雪琳基本上被張國文忽視了,只是衝她點了點頭而已。高建彬一來張國文的妻子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到廚房去忙著做飯了,張怡真在樓上還沒有聽到。坐下後高建彬把手裡的煙遞給了張國文,說道:“過年了我也不好意思空著手來,再說現在求人辦事真是不容易的,我可就是這點家當了,這次全被你搜刮乾淨了,昨天晚上我都一夜沒有睡好,以後抽完了可別找我要了,免得提起這茬來我就心疼。”張國文哈哈大笑,說道:“少來這一套,等會我還你幾條好煙,省的你大過年的在我家裡哭窮,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黃世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