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現在想起來,估計不只是批評楚天海的想法,也是防範別的人動腦筋。
潘楊說道:“媽,我不是給你潑冷水,高書記對楚伯伯的舉動很不滿,剛才在家裡對我們說,有的人工作態度就是不端正,總想著要走捷徑,拓展人脈關係他是不反對的,可都到了省委常委這樣的層次,小手段是不起作用的。把這樣的心思放在工作上,有了成績自然能夠得到組織上的重視,為什麼非要浪費在這上面呢!這可是他的原話,我勸您不要再動這個念頭了,免得適得其反惹怒了高書記。”
潘明莉聽到高建彬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明白他的態度很堅決,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回到房間睡覺了。
潘楊看著母親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她父親因為生病去世的很早,是母親支撐著家把她帶大的。就為了擔心她受欺負,當時還年輕的母親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決定,竟然沒有再嫁人。母親為她的成長付出了那麼多,她如今想要進步,自己卻幫不上忙,這個女兒當得有愧啊!
潘楊走進浴室放了熱水,脫了衣服躺進浴缸裡,一直都在想著如何向高建彬開口。為人子女的應該為母親排憂解難。這是孝道和應盡的義務。可是想想高建彬說這番話的表情,充滿了失望、痛心和生氣,潘楊又不知道該怎麼措辭了。
高建彬沒有傳說中的脾氣那麼大,對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很和氣,儘管如此,每個人卻對他都充滿了敬畏。潘楊因為是他的辦公室人員,感受的非常深刻,他的語速不是很快。吐字清晰邏輯嚴密,重要的工作每次都仔細的重複一下要點,要大家明明白白的去工作,可即便如此,潘楊還是能感覺到那種強大的不容反抗的能量和氣場。
看著水中自己充滿青春活力的**,想著相貌平凡卻充滿男人成熟魅力的高建彬,潘楊有些臉紅了,大半夜的躺在浴缸裡想男人,這難道是生理需求?
洗完澡回到臥室躺下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早晨起來卻急急忙忙的進了衛生間,趁著母親沒有注意。她把自己的小可愛清洗乾淨晾了起來。
高建彬的辦公室是開著門的,潘楊還沒有到門口呢,就聽到他在裡面吼道:“竟然當眾敢對聯合巡視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也是聞所未聞的荒唐事!你們慶樺市的市委市政府就是這樣工作的?拒不配合巡視組的調查,這已經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了,還要恐嚇毆打巡視組的領導,我不管他們有多大的背景,也不管你們有什麼難處,先給我把人抓起來,等候省委的處理決定!”
潘楊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高建彬發火,她也是大吃一驚,什麼事情居然能讓他這麼惱怒,陽西省是不是要起風了?她看著站在一邊的宋博玉,低聲說道:“博玉,這到底是怎麼了?”
宋博玉臉色也很不好看,低聲說道:“慶樺市的市委書記彙報,省紀檢委和省委組織部派出去的聯合巡視組,在調查慶樺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被舉報一案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在辦公室打起來了。”
潘楊嚇了一跳,說道:“市委組織部的領導敢毆打省委派出去的巡視組領導,他們的腦子進水了?”
宋博玉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原因還不清楚,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據我判斷,巡視組的人肯定是不會先動手的,連這點素養都沒有,怎麼被選派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
潘楊懷疑的說道:“那巡視組也不該吃虧啊,以他們的身份,慶樺市委組織部的人,也敢聚眾群毆?”
宋博玉說道:“不是組織部門的人乾的,是那個常務副部長和他辦公室的客人,組織部門的幹部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毆打省委巡視組的人,這個組的成員都是省紀檢委和省委組織部,兩個重要部門的領導幹部,身份能嚇死他們!”
潘楊想了想說道:“那就是說,這個常務副部長的背景很深,他辦公室的人,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來頭。”
宋博玉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可能還不清楚,這個常務副部長是掛職鍛鍊的領導幹部,屬於省委後備梯隊的成員,再有一年就要期滿重新安排工作了,準副廳級領導幹部。慶樺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要給他幾分面子,部長也不敢管他,他的背景怎麼樣,我這種級別還不清楚。”
潘楊嘆了口氣說道:“明天高書記的客人就要來了,偏偏在這時候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件,難怪他要發火。對了,巡視組的人受傷嚴重不嚴重?”
宋博玉說道:“傷勢倒沒有什麼,雖然說拳腳不長眼,他們也不敢在市委組織部的辦公室太囂張